慕容逸詫異。
“簡惜跟圣宣王還沒有回府?”
老王爺本能的回答說。
“早就回了啊。”
慕容逸更詫異了。
“那不能啊!有我這么風流倜儻、英俊飄逸的兄長,怎么可以低調?”
安王抬手打了慕容逸的頭,訓斥說。
“你少數兩句!”
慕容逸邊摸頭邊說。
“這都打頭了...是我說錯了?”
安王笑著對老王爺說。
“是我教子無方,讓你看笑話了。”
老王爺搖頭。
“不是,不說這個。他是簡惜的兄長,那你是誰?”
安王想,老王爺大概是因為震驚,所以胡言亂語了。
他笑著說。
“我當然是簡惜的祖父了。哦,還是你的老友呢。”
老王爺揉了揉額頭,對安王說。
“先進來再說吧。”
說完,老王爺拉著安王在前面嘀嘀咕咕,留慕容逸一人跟在他們身后,邊走邊望風景。
“圣宣王府也就一般,委屈妹妹了。”
秋管家在慕容逸的身后邊賠笑邊跟慕容逸講起了圣宣王府各種景致的精華所在。
比如看似普通的石頭,那也是不普通的。
慕容逸心不在焉的聽完,然后對秋管家說。
“勉強湊合吧。”
秋管家想,他能對一個陌生人和顏悅色,都是因為這個陌生人聲稱自己的是簡惜的兄長。
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世子的話,贖在下不能認同。”
慕容逸挑眉。
“我沒有征求過你的意見。在我發飆之前,你最好閉嘴!”
秋管家咳了一聲,好想去找簡惜訴委屈,順便給慕容逸上眼藥。
慕容逸冷冷的斜視了秋管家一眼,然后旁若無人的坐在了圣宣王的客廳之上。
安王揪著慕容逸的耳朵,把他從主位上拉了下來。
他還對老王爺賠笑說。
“是我教子無方。”
慕容逸被揪了耳朵,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你教子無方,是你的事情,非要掛在嘴上說道嗎?”
安王順了順氣,問老王爺。
“簡惜人在何處?”
老王爺說。
“讓下人去叫了。”
安王又跟老王爺寒暄了起來。
他們大多在說一些他們年輕時的舊事,聽得慕容逸哈欠連連。
他嘆了口氣。
“真是動聽的催眠故事...”
安王又要發飆,轉頭看到簡惜緩緩而來的身影。
他后知后覺的觀察起了簡惜的樣貌。
那是跟慕容逸有九成相似的容貌。
但那副容貌換到了女子的身上,比男生女相的慕容逸要強太多。
特別的簡惜的身子,不似時下女子一步一扭的姿態,反而是身正體直,步伐穩健。
安王恍然間想到了貞德大長公主。
他的母親走路時也是這個樣子。
他還記得懦弱的父親說母親不像女子,另人厭惡。
最后父親被母親逐出家門,母親的身姿卻從未改變過。
安王也好奇,問貞德大長公主為什么不能像別的女子一樣討父親的歡心。
貞德大長公主告訴小安王,人要活出自己的樣子。
而能堅定走自己想走的路,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有幸,出生便得到了這個機會。
所以,她不打算為任何其他的人而改變。
小安王懵懂,但他知道他喜歡他母親的氣勢,喜歡她母親自信張揚的臉,也喜歡他母親看他時溫柔的眼神。
就像現在的簡惜,剛柔并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