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和尚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涕淚交流,“公主,公主,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對不起先帝啊!”
四周香氣大盛,原來的國師法華,現在的有慧和尚,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他想找人傾訴,說一說這么多年,埋在心底的秘密。
清晨,大香山大冢前,有慧和尚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吵醒了。
他茫然地看著四周,他只記得昨晚自己來這里了,可自己怎么在這里睡著了?發生了什么?一點也不記得了。
寧智深騎著馬經過南青賭坊門口,只見門口車水馬龍,賭坊早就恢復了營業。
前幾日,他帶著龔寧,去看北賭王孫坤的時候,孫坤早已死去多時了。
仵作尸檢報告說,孫坤年事已高,高靜重傷了他的心脈,死亡無可避免。可是寧智深總覺得有點蹊蹺。
他回頭對自己的屬下老錢說,“不是讓南青賭坊暫停營業的嗎?”
“估計是哪個權貴打了招呼。開賭坊的個個都是黑白通吃,手眼通天的角色!”老錢點頭哈腰地說到。
他下了馬,帶著老錢走進了賭坊,迎面正撞著靜惠公主寧水云從里面出來,后面還跟著謝小青。
“皇姐這是要去哪里?”寧智深利索地行了一禮。寧水云卻是應付地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你不是和你父親一起去燕州換防嗎?怎么還在京城?”寧智深攔住謝小青問道。
“你這人怎么這么多事,我去求了太后,小青母親身體不好,他不能遠行。你把你自己的兵部管好就行了,別整天多管閑事!”寧水云翻了一個白眼,拉了謝小青就走。
寧智深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想著什么。虎豹騎報告說,這兩個人在賭局開始前就離開了賭坊。
按理說,南北賭王對決,這么精彩的賭局,沒理由兩個人開賽前離開啊。
寧智深帶著老錢跟上了寧水云的馬車。
寧水云坐著馬車,柳小青騎馬跟在后面,溜溜達達出了城門,向大香山去了。
山路越來越狹窄,行人越來越少,寧智深只得遠遠地跟在后面,免得前面的車馬發現了自己。
在破敗的天清寺山門前,寧水云身姿優雅地下了馬車,已是深秋了,落葉在山門前落了厚厚一層。
突然一棵大樹后面,跳出了一個蒙面的人,手中的劍直指寧水云,寧水云嚇的嬌聲叫了起來:“救命!”
她身后的柳小青,大喝一聲,“什么人,膽敢行刺公主?!”,他手中的長刀已經架住了刺客襲來的劍,運起內力,將那刺客的劍震飛了出去。
那刺客慌張失措起來,被柳小青一腳踹翻在地,“就這水平?還敢來行刺公主殿下!”
柳小青一把扯下了刺客的蒙面巾,他楞住了,顯然他認識這個刺客。
寧水云也看清了那個人,氣的大罵了起來:“趙涵亭,你糾纏誹謗本宮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行刺本宮!這次就算你父親趙義,跪在地上求我,我也定不饒你!”
地上那個刺客,看見了寧水云,反而不慌張了,大聲說道:“我父親好歹也曾是你的公爹,你怎能直呼他的名諱!”
“我是公主,你哥早死了,別總想攀高枝,還以為駙馬啥的!”寧水云冷冷地說道。
“你,你這個蕩婦!今天,你就給我說明白,我哥是怎么死的?我哥年紀輕輕,身體健壯,怎么就突然死了?!坊間都傳,你看上了小白臉展錦堂,嫌我哥礙事,毒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