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馬車夫老雷坐在車轅邊揮動著馬鞭。
“可你車里的大糞味簡直不能忍啊!”小七嘟噥著。
“昨天老李的馬車壞了,就借了我的馬車去用。”老雷慢悠悠地說著,安安和小七依然一頭霧水,“老李是宮中收馬桶的。”
安安和小七黑著臉,捏住鼻子,這味道簡直了。
“今天我運的水可是給太后喝的!臭點也好”老雷很是得意,想到太后這么尊貴的人,居然吃了自己的暗虧,他不由沙嘎地輕笑了一聲。
京城夜里宵禁,只有宮里的運水車可以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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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安安和展錦堂一起去了同福酒館,安安一進門就去看何姐。
她好了很多,只是驚嚇過重,精神有點萎靡。
落月樓那邊,不時有神秘的江湖人士出沒。老顧決定將何姐送出城去。
“京城各個城門都張貼了何姐的畫像,說她偷了國公爺的玉佩,正全場通緝何姐呢!”珠兒說道。
老顧淡定地吸他的旱煙,“三年前,虎豹騎和宿衛軍同時搜尋小主公,我們不也照樣出了城門!”
安安一聽不由同情地看著何姐,老顧又要故伎重演了,想當初安安躺在死人棺材底下的夾層里,才出了城門。
那尸體是得了瘟疫的,在家里又停了幾天,臭氣簡直出了三里地都聞到見。
尸水不時透過棺材板滲透下來,滴滴答答,滴到了安安的臉上。偏偏夾層太小了,安安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想擦一下都不行。
后來,尸體的蛆蟲都爬到了安安身上。安安吐了出來。要不是老顧及時將她從棺材里拖出來,她就淹死在自己的嘔吐物里了。
想想都是淚啊,安安抱了抱何姐,能活著就好。
同福酒館大堂里,安安正專心致志切著煙絲。展錦堂有點擔心她,最近她總憂心忡忡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安,有家館子的羊肉羹特別好喝,牛肉包子也不錯,明早我們去吃好不好?”
“好的。”安安心不在焉地答道。
“安安啊,后天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賭馬大會,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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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練武場,錦旗招展,熱鬧非凡。聽說來訪的漠北國王子,也參加了賭馬大會。
“展公子也來看賽馬會啊!”入口負責守衛的千戶長魏廬笑咪咪地過來見禮。
展錦堂示意青葉遞過去一個大信封。
“今年賽馬會陣仗比往年都大啊!”展錦堂打量著四周說道。
“是啊,是啊,今年的馬用的是極品西域天馬,長的神俊,跑起來個個都是蹄下生風!”千戶長魏廬更加笑容可掬地說道。
展錦堂笑了笑,帶著一身男裝的安安向練武場里面走去。男裝的安安秀眉高挑,很有些英武之氣。
展錦堂寵溺地看著她。安安驚訝地看著面前喜氣洋洋的人群,賭馬會這熱鬧架勢,出乎她的意料。
太熱鬧了,完全秒殺自己愛豆的演唱會啊。
盛裝裊娜的仕女,高冠博帶的翩翩公子,鋪天蓋地的彩旗,守衛的士兵威武瀟灑,真正看呆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