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覺醒來,陽光已經透過溫室的玻璃照了進來,特別的溫暖。
安安的手碰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那把狼吻匕首。她拔出了匕首,鋒利的刀鋒發出奪目的寒光。
安安咦了一聲,刀鋒上多出來了四個字,《一生所愛》。寧威遠書法筆跡瘦勁很有風骨,這四個字刻的龍飛鳳舞、風姿綽約。
安安的臉紅了起來。
身上還蓋著寧威遠的披風,鼻間還留有松柏香味,安安黯然失神,你會是我的一生所愛嗎?
漠北國三王子巴雅爾失蹤了。使館里,龔寧氣惱地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踢翻。賭馬會上發了瘋的玉獅子,計劃送給皇帝的烏頭毒女,都和這位三王子脫不了干系。
冬夜,冷雨凄迷。京城里后半夜宵禁,大街上空蕩蕩漆黑一片。雨水淋濕的鵝卵石在黑暗中發著微光。一個蒙面人在屋檐的陰影下,躲避著巡夜的宿衛軍前行。
幾個面無表情的黑衣武士出現在了路口,那蒙面人楞了下,這架勢是要滅口?
黑衣武士各亮兵刃,悄無聲息地掩殺了過來。
蒙面人哪里是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的對手,不過幾個回合,一把長刀劃破了他的面巾,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辮發虬髯,正是失蹤的漠北國三王子巴雅爾。
正在這個時候,一群滿面油彩的兵士不知從那里冒了出來,替他擋下了暴風驟雨似的襲擊。雙方在暗夜里斗成了一團。
巴雅爾靠著一家民居的墻上喘息著,旁邊的門突然開了,露出一道門縫。一只手閃電般地伸了過來,一把將他拉進了房間里。
巴雅爾沒有言語,看著微光下那個一臉皺紋的老頭,原來是青幫的老顧。
巴雅爾通過地下渠道,付了巨額銀子,找青幫的人幫他出城。
他們兩個原是約好在這條街碰頭的,沒想到巴雅爾帶了這么多的尾巴。
老顧帶著巴雅爾來到灶臺,揭開灶上的大鍋,示意巴雅爾下去。巴雅爾伸頭看去,原來是一條地道,曲曲折折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屋外戰斗似乎已經結束了,老顧更是心焦,催著巴雅爾下去。
當那一隊滿面油彩的士兵踹開房門時,屋里早已寂靜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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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宮中,地龍燒的溫暖如春,太后正和鎮國公正喝茶賞梅。清秋在雪地里采了一大枝紅梅回來,插在花瓶里,很是喜慶。
竇鳳舞去看過了那巨大的江山萬里沙盤,見過無數大陣仗的她,依然被震撼到了。沒想到酒色之徒會有如此胸襟,竇鳳舞不由對寧世強心生警惕。
“如此大好河山,我那皇兄也沒享受幾天,就這么去了!”寧世強感慨地說。
“是啊,天妒英才!”竇鳳舞漠然地說著,她想起寧世充猙獰的臉,喝醉酒的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竇鳳舞瞟了寧世強一眼,他府里后院抬出去虐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竇鳳舞忍住心中的憤怒,淡淡地說:“先皇仙去很久了,我們依然想念著他。”
“先皇仙去今年就滿十年了,宮里面是不是要?”寧世充盯著太后說道,眼神有點陰冷。
“有十年了?”竇鳳舞有點吃驚,但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來,“宮里已經開始著手大祭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