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戰家,神魂血脈,老衲這是想拿戰英豪的血來養這條雙角王蛇。”
寧世充站在勤政殿前,看著國師法華慢悠悠走出殿外走入漫天大雪中,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
“為何不殺了他?”寧世強已經殺紅了眼睛。
寧世充站在巍峨高聳的勤政殿上俯瞰著京都,半響疲憊地說,“殺不得!殺不了!法華是天下的佛教領袖,又歸順了新朝,如何殺?”
寧世強不以為然,殺人還要理由?毋須有!
寧世充站在高高的勤政殿上,看著布局齊整的京城,看著萬里河山,并沒有感受到預想的狂喜。
勤政殿下,宿衛軍已經開始冒雪清理,宮中堆積如山的尸體,大局已定。
寧世強在天清寺偏僻的山坳里,挖了一個大坑,將小西坡上的尸體,一股腦兒都扔了進去。
戰英豪和竇鳳至的尸體,他卻是聽了寧世充的旨意,單獨安置在了天清寺的偏殿里。
“大侄子,你叔王真的沒有動他們兩人的尸體啊,我要尸體有啥用?我還嫌晦氣呢!”寧世充賭咒發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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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威遠的勤政殿里,蘭若和月仙跪在地上,竇鳳舞坐在龍椅上施施然地喝著茶。
“你且說說威遠的胳膊是怎么受的傷?”
蘭若沉默無語。
“你不說是吧,那就一直跪著吧!別以為你不說哀家就不知道!”竇鳳舞重重地將茶盞放回了茶幾上。
“柳志,你說說你看到了什么!”柳志是太后竇鳳舞宮里的總管太監,在前朝時,他就投靠了竇鳳舞。
柳志唱了個諾,他跟著蘭若和寧威遠去了天清寺,看見了前朝太子戰蘭成。
“哀家不殺你,留你一條小命,你不思感恩,居然勾結你哥哥暗殺哀家的兒子!哀家怎么放心你在威遠身邊?還不知道你會使出什么陰毒招數來!”竇鳳舞惡狠狠地說。
“父皇母后對寧家恩寵備至,寧家為什么不思感恩?”蘭若冷冷地說道,“天下陰毒招數都被姨母使完了,我想不出更加陰毒的了。”。
竇鳳舞呆了一呆,昔日溫柔愛撒嬌的小姑娘,如何變得這么牙尖嘴利了。
“敢辱罵哀家,掌嘴!”竇鳳舞冷冷地說道。
兩個小太監牢牢抓住了蘭若的兩個手臂,柳志冷冷地哼一聲。以前他因為調戲竇鳳至身邊的小宮女,被當眾脫了褲子打板子,今天可算是大仇得報了。
噼里啪啦,柳志用了全力,打的很狠。蘭若一聲不吭,硬挺著。她的發髻散了開來,臉高高腫起,嘴角全是血。
月仙在旁邊不停地磕著頭,凄厲地哀求道:“太后,太后,您大慈大悲,原諒小主子吧啊!求求您!”
竇鳳舞聽得嫌煩,一揮手,讓人把月仙的嘴堵上了。
竇鳳舞高傲地站在那里,直到她看蘭若被打的牙掉了兩顆,才叫了停。
一下子打死了蘭若,她怕寧威遠回來發瘋。“來人,把這個賤人送去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