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酒店老板的臉,吃了一驚,“你是誰?蔣老板哪里去了?”
龔寧聽到這話,心向下一沉,伸手就要去腰邊拔劍,卻拔了個空,這才想起來,劍被自己當了。
寧威遠站了起來,袖籠里的匕首已經滑落到了手心。酒保小七不知從哪里,拔出了他的兵刃,卻是一把樣式奇異的殘月彎刀。
那把刀似乎籠罩著一層紅色的薄霧,帶著淡淡的光暈,仿佛來自地府的索命鐮刀。
這邊劍拔弩張,那邊邋遢和尚依然在狂喝酒,展小大夫嚇的臉發白,腿打顫,想跑卻不能夠了。
那邊邋遢和尚,站了起來,提起酒壇直接向嘴里倒,一邊感嘆道:“有花方酌酒,無月不登樓。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邋遢和尚將酒壇扔到了地上,碎瓷片到處亂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聽貧僧一言,大家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吧!”
小七呸地吐了一聲,“別當我沒認出來,你這個叛徒!”
邋遢和尚也不言語,“今日有貧僧在,你們不能殺他!”。邋遢和尚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身形飄乎,卻已將兩人護在了身后。
“這么快就認主子了?”酒館老板冷冷地說著,雙手卻已經多了把長刀。
龔寧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呦呵,這兩邊都當自己這邊不存在是吧。龔寧的將身邊的長凳踢向酒館老板,想著騰空給他一腳,一提內力竟然毫無反應。
龔寧臉色大變,看向寧威遠,見他臉色,知道他也著了道。龔寧心中暗暗叫苦。
邋遢和尚冷冷地說道;“兩個蠢貨,茴香豆里下了藥,還拼命吃!”
龔寧氣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仔細想想那和尚倒真的一直喝酒,未曾吃過茴香豆。
“少主有令,誅殺偽太子寧威遠,你敢不遵?!”小七身如鬼魅,手中的殘月彎刀已經攻向了邋遢和尚。
“帝君遺旨,讓貧僧護寧威遠周全!”邋遢和尚衣袖鼓蕩,“阿彌陀佛,你們兩人還是走吧,貧僧不想殺你們!”
“放狗屁,法華國師背主求榮,居然還這樣振振有詞!帝君如何會下這種遺旨!”酒館老板氣的滿臉通紅,恨的牙癢癢,長刀破空向法華襲來。
“顧將軍謀略名動天下,沒想到功夫也很好!”法華贊道,袍袖翻飛,已是化解了酒館老板的攻勢。
“不勞禿驢夸獎,你還是拿命來吧!”酒館老板的長刀異常沉重,竟似比尋常兵器重上了一倍不止。
法華以一敵二,不見頹勢。他轉頭對兩人喝道:“熱鬧很好看是嗎?再不走,惹煩了貧僧,不用他們動手,貧僧先殺了你們兩個。”
龔寧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兩人到了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堵住了兩人的去路。那人一身青衫,高鼻紫眸,烏黑的長發披在腦后,姿態風流瀟灑。
“別走啊,寧威遠,好久不見!”戰蘭成微笑地看著寧威遠,仿佛在看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