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智深經過戶部,看戶部官員一個個算盤打的山響,老錢想上前去看看,寧智深拽住了他。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們這是在查惠民堂的帳呢!”寧智深拉著臉說道。
寧智深對皇兄查抄惠民堂很是無語,這樣以后誰還敢放心大膽地做生意呢?
龔寧從戶部里走了出來,寧智深舉起刀鞘攔住了他,他怒視著龔寧,“說,是不是你這個王八蛋慫恿陛下干出這種事!”
龔寧恭敬地行了一禮,“秦王殿下,你這話言重了,我一個侍衛統領如何能左右皇帝陛下的政令,你這話可是侮辱了陛下的智慧!”
“你這廝如今怎么這么能說會道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寧之神冷眼看著他,“你身上發生了什么?讓你和以前截然不同?”
“秦王爺為何眼睛只盯著在下,沒看到惠民堂經營多年,富可敵國,他的現銀卻早已流出境外!”龔寧陰險地說道。
寧智深聽到這話,心里松快了很多,“人家自己的錢,你管人家怎么花?你們將人家鋪子都沒收了,還想怎樣?”
寧智深當胸狠狠地打了龔寧一拳,轉身就走。龔寧捂住胸口站在那里,眼里露出陰恨的光芒。
他知道告到寧威遠那里也是沒用的,寧威遠是一個極重舊情的人,這也是他龔寧離間趙安安和寧威遠能成功的原因。
龔寧是寧威遠的發小,所以寧威遠非常地信任他。
穿著龔寧皮囊的枯瘦巫師笑了起來。
他活了一千年的不死魂靈,他最喜歡的游戲,就是穿上不同的皮囊去蠱惑人心,激發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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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太后的慈安宮里,燈火寥落,一個四面無窗的房間里,太后正在接見一個特殊的客人,龔寧。
當門口的太監說龔寧求見的時候,竇鳳舞吃了一驚,龔寧是寧威遠的死黨,他半夜秘密求見自己做什么呢?
龔寧拉下了兜帽,竇鳳舞確信這是龔寧。同時竇鳳舞也看向輕輕擺動的重重紗幕,她也確信王耀祖就著自己附近。
“你來見哀家有什么事嗎?”竇鳳舞拉長了聲音說道。
龔寧微笑了起來,發出了自己本來的聲音,沙啞粗嘎,“太后,您不記得我的聲音了?”
竇鳳舞驚到了。這個仿佛是鋸齒在骨頭上拉過,讓人一聽就渾身戰栗的聲音,她只在那座廟里聽到過,那座沒有門的廟外聽到過。
“你是?”
“是啊,我就是枯瘦巫師!一個老的自己名字都記不得了的巫師。”
“你怎么變成了龔寧的樣子?”竇鳳舞顫聲問道。
“我只是借用了他的皮囊罷了,他現在如果還沒死的話,估計在地下室吃土吧!”枯瘦巫師得意地笑了起來。
“當日哀家所求之事,不知法師安排的如何了?”竇鳳舞最初的震驚過后,恢復了她的泰然自若。
“不就是殺了趙安安嗎?太后所求可是這事?”枯瘦巫師說道。
“是的,我要的就是趙安安的死!然后就是她的兒子!”竇鳳舞咬住牙說道。
枯瘦巫師大笑了起來,可悲的女人,這句話會成為她地獄審判時的罪證。
殺趙安安有違天命,他很想殺,但有個替罪羊豈不是更好。
“太后,您放心,快了,您就會得償所愿!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