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智深想到茱莉亞,臉上全是溫柔之色。
兩個人就站在雪地里,看著花卷兒在雪地里撒潑打滾,很有默契的,沒有提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們。
……
……
吃過了晚飯,安安抱著花卷兒,在給他講童話故事《小蝌蚪找媽媽》。
花卷兒用手拽住了安安的衣襟,奶聲奶氣的說道,“小蝌蚪可真笨,他連媽媽的樣子都不記得!”
安安不由笑了起來,“就算媽媽不在花卷兒身邊,那媽媽也是很愛很愛花卷兒的,所以花卷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嗎?”
“我當然可以啦!我已經是小男子漢啦!我都可以照顧娘啦。”花卷兒一口氣說道。
“為什么娘會不在花卷兒身邊呢?”花卷兒想想又說道。
“嗯,我們家花卷兒真能干!媽媽只是出個遠門罷了。”
“那帶著花卷兒一起去吧!”花卷兒的安安懷里撒起嬌來。
“等花卷兒長大一點的好嗎?”
花卷兒不高興的嘟起了小嘴。
“花卷兒,娘跟你商量件事兒。”安安說道。
花卷兒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安安。
安安不由親了花卷兒一下,說道,“你爹生病了,媽媽想給他做解藥,但是可能需要你的一點血,你愿意嗎?”
“爹生病了嗎?那就趕快拿花卷兒的血去救爹爹吧!”花卷兒一臉的焦急。
安安一直琢磨著,幫寧威遠解了身上的九幽花毒,既然從此以后就是路人,自己不想欠他的情。
安安翻遍歷史典籍,也沒有找到可以解開九幽花毒的藥方。
昨日她突然想到,蘭若服了九幽花毒,才早產生下了花卷兒,那花卷兒應該也是中毒了,那為什么花卷兒平安無事呢?
所以今天她想試一試。
安安讓花卷兒躺在床上,拿出了管針,用白酒消了毒。
“花卷兒,娘要開始了,你要是害怕就跟娘說!”
“花卷兒是男子漢了,花卷兒不害怕。”雖然這樣說著,花卷的小臉還是有點發白。
安安將管針插進了花卷兒的手臂靜脈里,開始抽血。
花卷兒的血緩緩地流入了琉璃瓶里,鮮紅鮮紅的。
突然有人推門走進了安安的臥房,原來是寧威遠,他是來看花卷兒的。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花卷,看著拿著管針,抽花卷兒鮮血的安安。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寧威遠勃然大怒,他直沖進來,狠狠地打了安安一個耳光。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居然抽自己兒子的血!你已經墜入了邪魔歪道!”寧威遠憤怒的大吼著,從床上抱起花卷兒就走。
這一耳光打的極重,安安整個人跌落在地上,但她手里還牢牢握住那個裝滿了鮮血的琉璃瓶。
她掙扎著起來,還想向寧威遠解釋,一抬頭,他早抱著花卷兒走遠了。
安安嘴角流著血,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