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回到了南青賭坊。
夜晚正是賭坊生意最好的時候,宵禁讓這些豪客們干脆就住在了賭坊,通宵達旦地狂歡。
一個侍衛走了過來,拱手行禮說道,“大王,有個客人想賣女兒為奴來抵賭債,屬下特來向大王請示。”
“讓他賣房子吧,大正說不定就要廢奴了,我要她女兒何用?”,鳩摩冷冷地說道。
鳩摩一轉身看見了龔寧,有些驚訝。
“稀客!你怎么在這里?你家陛下不用你伺候了?”,鳩摩問道。
“鳩摩大人半夜還來視察自己產業?您不用回公主府嗎?”,龔寧問道。
“那公主府我進的去嗎?”,鳩摩笑了笑,思量著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過柳小青,但自己似乎也沒有為了寧水云,同他打一架的心思。
...
...
貴賓房里,煙霧繚繞中,鳩摩看見了一身靛藍松海暗紋錦袍的寧威遠,他正和那幫豪客們賭著牌九。
一縷白發垂在他的光潔如玉、輪廓分明的臉側,眼神深邃冷漠。
賭坊一個女妓,看得心動,笑顏如花靠了過去。
寧威遠一眼橫掃過去,巨大的威壓,讓那女妓嚇了一跳,退了下去。
鳩摩站到他身后,周圍人聲鼎沸,“你這賭技不咋樣啊,比不上我,更比不上安安啊!”
寧威遠聽聲音知道是鳩摩,聽他提到了安安,拿著牌九的手頓了頓,眼神鋒利地看了一眼鳩摩。
寧威遠扔出了手中的牌,問道,“今晚和無憂一起吃的飯?!”
“消息蠻靈通的嗎!小仙女很喜歡吃紅玉做的菜,我們一起喝了點酒!”
“無憂還小,你讓她喝酒?”,寧威遠的聲音帶了怒氣。
“看你心疼的,你忘了安安嗎?這么快就對小仙女一往情深了?”,鳩摩冷冷地說道。
寧威遠默不作聲,緊緊咬著嘴唇。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我總覺得無憂身上有安安的影子!”,鳩摩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寧威遠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幽深的眼眸。
...
...
寧威遠和鳩摩到了一個空房間,紫檀雕云紋的桌子上,早擺滿了佳肴美酒。
兩個人坐到的圓桌邊,龔寧坐在一側陪著。
鳩摩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巧,我和安安就是在這個房間大醉一場,如今物是人非!”
龔寧看了鳩摩一眼,你這是要把刺心進行到底嗎?
鳩摩只當沒看見。
寧威遠沉默不語。
半響,鳩摩倒著酒問道,“陛下已經決心廢奴嗎?”
“朕覺的人生而平等,把他們等同于畜生是不對的!”,寧威遠淡淡地看著琉璃杯里的葡萄酒,酒液晶瑩鮮紅如血。
鳩摩想起了自己那個苦命的奴隸母親,因為美貌,被皇帝強暴了,最后還被嫉妒的皇后毒死了。
鳩摩當時還小,看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的母親,光著腳跑在冰天雪地里,去找人救母親。
等到他好不容易求來了醫生,母親在皇宮偏僻的地下室里,早死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