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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節正是草長鶯飛、紙鳶滿天的季節。
積雪消融,綠草如茵,遠山如黛,讓人不由為之心胸開闊。就連醉醺醺的冷炫,也清醒了很多。
無憂仰著臉,仔細地在桃花枝上綁上一條紅絲帶,碧藍的天空中,一群鳥兒自由地飛過。
以前總是姐姐陪著自己過花朝節,姐妹兩個自由自在地,在山花爛漫中自由奔跑。
無憂不由黯然神傷,雙手合十默默地替姐姐祈禱。
“你這是怎么啦?”,冷凝背著手正站在她身邊,看著無憂突然傷感了起來,不由出言問道。
這一陣子別人看他總是和無憂出雙入對,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無憂總是沉默的多。
冷凝也是一個話不多的人,更不懂女人的心思。
“我只是想我姐姐了。”,無憂低下頭去。
冷凝突然想起初見無憂的第一幕,就是在女奴營門口,無憂哭著和姐姐分別的時候。
自己疏忽了,居然忘記了這事。
冷凝回頭叫過來侍衛,低低吩咐了幾句,侍衛領命走了。
“我已經派人去接你姐姐了,別擔心好嗎?”,冷凝仔細地將一朵飄落在無憂發髻上的桃花,取了下來,輕輕貼在了無憂的眉間。
無憂的臉本就白玉無瑕,在眉間那朵艷麗桃花的映襯下,更是美艷無雙。
冷凝心神蕩漾,雙手環抱住無憂,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春風輕輕的吹過,桃林里花瓣如雨,遠遠看去,飄逸出塵的兩人,好一對神仙眷侶!
站在不遠處的冷炫臉色鐵青,本來這樣的節日都是他們兄弟兩個,一起外出踏青游玩的日子。
他們一起騎著駿馬,悠悠蕩蕩欣賞著美景,對美女們評頭論足!
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都怪眼前這個賤女人。
桃林外一隊威嚴的儀仗,正緩緩通過,原來是神族的天帝帶著他的寵妃們也外出踏青來了。
而此時冷凝正牽著無憂的手,也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天帝一向好色,冷炫動了一個惡作劇的心思,他掐準了時機,突然竄出了桃林。
四匹天馬拉的馬車上,天帝正端坐其上,身后的另一輛馬車上坐著幾位宮裝美人,正對著漫天飛揚的桃花笑鬧著。
冷炫弓腰謙卑地行了一禮,大聲說道,“冷炫參見天帝,祝天帝萬壽無疆!”
天帝見是古神堡冷炫,不由微微一笑,命人停了馬車說道,“是冷炫啊!好久也不來看本尊,今天怎么有空?”
天帝身形壯碩,身上的明黃帝王禮服剪裁的很好,襯托的天帝氣度非凡,發相莊嚴。
“你和你大哥一向形影不離,你大哥呢?”,天帝問道。
冷炫看向一個方向,促狹地說道,“看,我大哥和美人在那邊!”
“美人?你大哥一向不近女色,如今也有喜歡的美人了?”,天帝笑了起來。
這時候,冷凝和無憂正好走到桃林邊,撞見了冷炫和天帝。
天帝笑盈盈地看向他們兩個,等到他看清無憂時,不由愣了一下,天下竟然還有這樣清麗的美人!
冷凝見狀,帶著無憂向天帝行了一禮。
天帝熱絡地和冷家兩兄弟聊著家常,眼神卻止不住地飄向無憂。
冷凝有所察覺,身形微動,正好站在無憂面前,遮擋住了她。
等到冷家兄弟告辭走后,天帝的馬車又緩緩地向前駛去,只是天帝仿佛失去了游春的興趣,一下子沉默了起來。
他身后馬車上的寵妃們,見他如此,頓時噤若寒蟬。
騎在馬上的丞相柳玄豐,跟在馬車旁邊問道,“天尊這是怎么了?冷凝實力強勁,他沉溺于女色,天尊應該高興才對。”
“是啊!他沉溺于女色,本尊應該高興!只是這個女色本尊也很喜歡。”,天帝緩緩地說道,精光四射的眼眸里,透著一絲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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