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歌思索著說道。
“若他想承認,在當初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拿著鐵面將軍的物件去找李二陛下了,他既然沒有,那肯定就是不想承認,可他到底為什么不肯定承認,為父實在想不通。”
李靖嘆口氣說道。
他能想通楚河為什么不承認,卻想不通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李長歌明顯也想不明白,這幾日她憂心的也正是這一點。
“那些先暫且不提,現如今楚河被陛下封了驍騎尉,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李靖問道。
“這驍騎尉本來就是陛下封給武魁首的,楚河當之無愧,至于陛下封這個職位,定當有陛下自己的用意,女兒不敢妄自揣測。”
李長歌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陛下這是有意提拔楚河,楚河未來可期啊!”
李靖肯定的說道。
他跟了陛下這么多年,陛下的心思他這個做臣子還能不清楚嗎。
比武剛開始時,陛下就已經表現出對楚河的興趣,甚至還為楚河的比武叫好,這是曾經從來沒有過得。
最后更是當著群臣的面封賞楚河驍騎尉。
這種種跡象皆表明李二陛下對楚河的看中。
“父親,無論楚河如何,他都值得。”
李長歌擲地有聲的說道。
“對呀,他值得。”
李靖瞇了瞇眼說道。
連勝十局,戰勝了大唐無數名將之后,此等實力也確實值得李二陛下看中提拔。
“若無事,女兒就先告退了。”
李長歌說著便往門口走去。
她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李靖的聲音。
“紅藥,是為父對不住你。”
李靖沙啞著嗓子說道。
是他擅自退了婚,是他糊涂啊,把紅藥這么好的親事退了。
“父親,你沒有對不住我。”
李長歌語氣也有點哽咽,但也只是停了片刻,便走出了門。
李靖看著昏黃的燈光在黑夜中一閃一閃,就好像那出身鄉野的楚河在大唐中的所作所為,終究是點亮了這個大唐。
透過窗戶紙。
李長歌看著屋里父親微微彎曲的身影,再一聯想到剛才的談話,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
于是李長歌便又出了家。
李長歌漫不經心的走在長安街上,耳邊又聽到了鐵面將軍幾個字,她就近找了一個酒樓。
走進酒樓中,說書先生已經說到了鐵面將軍射殺突厥頡利可汗。
臺下的百姓個個聽的聚精會神。
“小二,來兩壺果品酒,再來兩個你們的招牌菜。”
李長歌張口說道。
“小姐,我們的果品酒濃度很高的,您確定需要兩壺嗎?”
小二不確定的問道。
果品酒雖然是葡萄釀制的,但濃度極高。
“兩壺。”
李長歌說著,拋了一兩銀子給小二。
“好嘞好嘞,您稍等。”
“這是您要的兩壺酒,兩個菜。”
小二將東西放下便離開了。
“那鐵面將軍雙手緊緊拉滿月弓弦,指尖滲出血珠,神臂弓呈現滿月姿態………”
李長歌一邊聽著說書先生說著,一邊喝著濃烈的果品酒。
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那位鐵面紅袍將軍征戰的模樣,還有楚河比武時的樣子。
兩人的樣子在她的腦海中逐漸合一,最后變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