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從皇宮出來之后。
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邊的橘色斜陽而歸,日薄西山。
他回到府內,看著亂七八糟的院墻畫面。
頓時氣打一處來!
楚河心中暗暗盤算著,刺客之事該如何報仇。
他能確定是段家派來的。
當初在長樂公主的生日宴上,段玨當著眾人面前出糗丟臉。
那一記仇視的眼神,他至今記得。
難保段家人不會找麻煩。
本來就是段玨找茬在先,后來被反將一軍。
不服氣也很正常。
但是......你特喵的找殺手就很過分了!
玩不起是吧?
想到這里,楚河的眼里浮現出一絲寒色。
他可不是軟柿子,能任人揉捏!
當晚亥時。
一道身穿夜行衣的黑色身影,出現在段府。
靈活輕巧……!
整個段府的占地空間頗大,楚河不斷翻墻越檐,挨個院子查探。
只見某偏院內燈火通明。
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
他渾身發抖,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后背。
在堂上端坐著一名錦衣白面少年,手指揣摩著茶杯,神色陰翳。
后者聲音沙啞道,“辦事不力,暗殺任務做不好......”
“你說,本少爺應該怎么處置你?”
“鞭刑,還是杖刑?”
聽到這話,鐘錢早已禁受不住這等低氣壓,連忙求饒,
“小少爺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嗚嗚......”
“小的死了,他們也沒有活路了啊!!”
鐘錢滿面蒼白,深知少爺向來心狠手辣,說是鞭刑和杖刑。
但是犯事的下人。
哪一次不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
“嘭!”
段玨惱怒地把手中的茶盞摔到地上,破口大罵,
“你這個廢物!當初是你說有辦法除掉那個鄉間莽夫的......”
“現在呢!他人不僅還活的好好的,今日還被皇上召見了!!”
“你個狗東西,就是這么辦事的?”
鐘錢絲毫沒有反抗之心,只能戰戰兢兢地辯解,
“是血鷹堂獅子大開口,拿了銀子還把事搞砸了。”
都怪他一時鬼迷心竅,想著幫少爺解決事情,好攀上大腿!
真是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少爺饒命啊!”
“連血鷹堂的殺手都拿他沒辦法,您就放過小的吧。”
他知道自己的求饒不一定有用。
但是什么都不做,一定會死得很慘!
段玨饒有興致地看著鐘錢的哀求,嘴角泛起陰笑。
仿佛是極為享受的事情一般。
他緩緩闔上眼眸,想到當日被楚河羞辱的種種。
近日圈中各位富家子弟的指指點點,聽到狗字,都足以讓他抓狂不已。
在家中還要面對父親的責罵。
真是讓他面子都丟干凈了!!
況且聽聞經此一事,長孫皇后對他已經不抱期望了。
而長樂公主又對那粗鄙之人青睞有加。
他一心想當駙馬,如今前途盡毀了。
這叫他如何能忍!
結合種種。
他萬分地想將楚河除之而后快,碎尸萬段!
誰能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鷹堂天字號高手,竟如此廢物!
連一個鄉間莽夫都搞不定!
念及至此,段玨眼眸一睜,殺氣橫現。
“廢物!”
“通通都是廢物!”
段玨抽出腰間的佩劍。
鐘錢只覺寒光一閃,脖子一痛,伸手去抹全是血!
他瞳孔放大,倒在地上便沒了動靜。
段玨冷哼,嫌棄地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手下。
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