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聞慶元府秦凌云年少有為,素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特許監察御史一職,監察天下百官,享單獨呈報之權,并賜同進士出身,著年滿十八進京赴任!”
一旁的宦官寫好圣旨,然后交予皇帝用印。
蓋上大印,王玨將圣旨丟給宰相姜尚,意思很明顯,政事堂趕緊跟老子用印,這道旨意老子發定了!
跪著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皇帝發的哪門子瘋。讓一個未滿18歲的少年郎擔任監察御史,還有單獨呈報之權。
姜尚默默的嘆了口氣,皇帝這是要在百官頭上懸把刀子啊,你們不是怕那秦凌云說真話嗎?
很好,那我就用他來看著你們,若是以后稍有一絲出軌的地方,這把刀子就會落到你們的脖頸處。
小心收好圣旨,姜尚跪地磕頭,然后緩緩退了出去。
其他眾人見宰相都跑了,還留在這只會愈發觸怒皇帝,也跟著灰溜溜的退出了御書房。
待眾人都退去,王玨看著留下的元烈陽說道:
“烈陽啊,你以為朕這一步,走得如何?”
元烈陽低頭沉思,一會之后才開口答道:
“陛下,您這是著急了?”
王玨露出一絲苦笑:
“還是你懂我啊!是啊!我不得不急啊!”
元烈陽聞言,神色一凜:
“可是有金國的消息傳來?”
皇帝從書桌下拿出一封密報,丟給了元烈陽。
“你看看吧,這是朕昨日收到的消息。
金國與蒙國交上了手,第一戰,金國,慘敗!”
元烈陽神色肅穆的將密報看完,然后閉上眼睛分析了一陣,這才開口說道:
“這金國戰力強橫,那是舉世皆知的,沒想到那蒙國居然比起金國更甚!若是金國繼續戰敗,陛下是擔心,他們將我們當做退路?”
“沒錯,我大乾武備太差,當年坐擁萬里江山,遇上金兵卻如紙糊的一般,一觸即潰。如今雖然邊軍一直在加緊訓練,可這內部卻始終團結不起來。
我若還不做些動作,將這潭死水給攪活了,那咱們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可陛下將這一子下到那秦凌云身上,是否有些輕率?畢竟此人到底如何我們也不知其底細,就憑一首詩,就將他當做刀子。
難道陛下不怕他也被那些人給拖進這死水之中,來個同流合污?”
“哈哈哈哈!”
聽了元烈陽的擔憂,王玨頓時哈哈大笑,然后從桌底下拿出厚厚一疊紙張,又丟到了書桌之上。
“烈陽啊,看看吧,這是那秦凌云的資料。
有時候朕覺得,這老天還是很厚愛我的,這瞌睡一來,就有枕頭送來。”
元烈陽拿著厚厚一疊的資料坐到一旁,仔細的研讀了起來。
良久,他放下資料,有些驚恐的說道:
“陛下莫不是被人欺騙了?這名喚水泥之物,臣聞所未聞,以粉狀之物加水凝固,其硬度堪比磐石?還有飛天之法?人豈能飛天乎?
更不用說他一個17歲小兒,居然能勾結上劉翔,然后定計將其他三家鹽商弄得破產。先騙其財,后抓現場!這一手,就是臣,恐怕也不見得能玩得比他好。
陛下!這情報必然有誤!還請另擇立刀之人!”
王玨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烈陽無需擔心情報真假的問題,這些資料的確都是真的。”
“陛下為何如此肯定?”
“呵呵,因為這是老八上報給朕的。”
“八皇子?他去慶元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