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姜伍知道秦凌云的身份,但此時他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胡言亂語!朝中的監察御史本官都認識!從未見過你!你到底是何人?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本官用刑!”
姜伍見秦凌云亮明身份,計上心頭。
只要秦凌云沒帶印信這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治他個冒充朝廷官員的罪。
先將這廝給打暈過去,以此來拖延時間,至于事后追究。
追究什么?自己是按照流程辦案,你自己無法證明身份,治你個冒充朝廷命官之最,合情合理。
想到這,眼中一抹得意之色略過,想來沒人會把印信天天揣在兜里吧?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秦凌云伸手入懷,一陣摸索之后,艱難的掏出了一枚印信。笑嘻嘻的看著姜伍說道:
“姜大人,很不湊巧,在下習慣將印信帶在身上。”
姜伍眼中的那絲得意與狠色秦凌云當然瞧見了,自從知道這臨安城對他充滿惡意之后。
這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印信,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邊。他可提放著有人想偷印信來治他的罪,別到時候官沒當成,還被治罪,那可就不好玩了。
沒成想還真有用到的時候,拿著印信得意洋洋的看著一臉尷尬的姜伍。
姜武也很光棍,都不用喚人將印信拿上來仔細瞧,就一變臉色,熱情的招呼道:
“原來真是御史印信,秦大人為何不早點拿出,害得本官差點以為你是假冒御史之人。”
秦凌云臉色一整,喝道:
“少跟我套交情!如今有人當街行刺朝廷官員,你這臨安縣令是怎么當的?陛下將京城首善之地交給你管理,你就是如此管理的?”
姜伍被秦凌云的突然變臉弄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也不好反駁,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此事是下官失職,自會上折子向陛下請罪。現在還請秦大人讓于一旁,讓本官先審問兇徒。”
秦凌云不再多言,站到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姜伍審案。
圍觀的百姓見這被害者居然還是監察御史,頓時就鬧哄了起來。
監察御史啊!那可是監督百官的角色,居然也有人敢對他們行兇?
莫非這秦大人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買兇殺人?
也有稍有見識的人議論道,這京城里面好像沒有一個姓秦的監察御史吧?這年輕人看上去還不滿20的樣子,如何能當上監察御史。
秦凌云?秦凌云!
終于有人大聲驚呼道:
“我知道他是誰了!”
周圍之人趕緊詢問,經過那人的講解,這才弄明白,原來眼前之人就是幾個月前寫詩諷刺了朝中百官的慶元府鹽商之子。
當時這事傳得比較廣,百姓們都有印象,后來皇帝還下旨說要他18歲進京當監察御史。
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秦凌云啊!
敢以商賈之身,嘲諷當朝官員。當街被刺殺,面不改色的當堂對峙。
百姓們心中無不在想著,這少年是個狠人啊!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秦凌云本人在場的情況下,姜伍耍不出任何花招。
何況還有目擊證人,不癡也只能當堂認罪,希望那人用其他辦法將他撈出去。
就在姜伍將此案定性,欲將不癡押入大牢之時。
秦凌云開口阻止道:
“姜大人,此案是結束了,我這里還有一樁案件需要你審理。”
姜伍心中暗嘆,就知道這事躲不過去。
“秦大人還有何事需要本官審理?”
秦凌云看向堂外,只見百姓們都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這不癡可不只行刺我一次,幾日前,我在來臨安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匪徒襲擊。
幸虧在下的護衛得力,拼死護住,我才得以安全入京,不然恐怕早就被棄尸荒野了。
事后經過我的調查,得知那伙匪徒居然是由這不癡給暗中唆使的!”
“轟!”
在場的百姓們聽到秦凌云說出此事,霎時間全都驚呆了!
“這和尚好大的膽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至秦大人于死地!”
“呸!和尚就沒一個好東西!整天啥事也不干,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