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死了,不是被斬首的,而是自殺于獄中。
仵作的驗尸報告上寫的就是自殺,讓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想拿此事做文章也做不成。
李大毛最終還是親手報了仇,秦凌云也完成了對他的承諾。
回到家中,秦凌云與李大毛談了半個多時辰。
“最終還是沒留下他啊!”
看著李大毛遠去的身影,秦凌云嘆道。
也是,自己殺了他那么多叔伯兄弟,這小子如何能留下來為自己做事。除非對方是那種沒心沒肺之人還差不多,不過那種人秦凌云也不會想要。
不癡一案終于落下帷幕,同時也翻開了秦凌云與姜尚斗爭的序幕。
不管對手打算如何對付秦凌云,他本人也沒空去理會了,因為秦大方帶著六子等人來到了臨安。
大年二十九,秦大方給了秦凌云一個突然襲擊,在沒有通知兒子的情況下,帶著六子一干人等空降臨安。
“兒啊!為何你來信都不說你被刺殺的事,為父這一路過來聽到外面的傳言,可是嚇得腿都軟了。”
秦大方握著秦凌云的雙手激動的說道,在來臨安的路上,關于秦凌云主審不癡一案就傳的沸沸揚揚。
當時還沒結案,各種流言滿天飛舞。
秦大方得知這消息時,雖然刺殺之事已經過去,并且秦凌云還當上了主審,但還是令他好一陣后怕。
他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是真出了意外,叫他往后可怎么活。
秦凌云見老爹情緒激動,忙安慰道:
“這不是沒事了么,兒子都有準備的,您瞧,兒子可是隨身都穿著鋼板的。”
說完,還將棉衣撈起來,露出里面的鋼板給秦大方瞧。
哪知秦大方見到這一幕,心中的擔憂更甚,兒子都到了時刻都要穿著鋼板的地步了,可見這臨安城是處處殺機。
這次運氣好,擋住了胸口的一刀,下次萬一歹徒砍脖子呢?
自己兒子又不是鐵打的,哪能刀槍不入。而且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兒啊!這官咱們不當了行不行?跟爹回臨安去,咱家又不缺錢,你就是把家敗光都沒事,這總比送命強得多啊!”
當初王超送來的那50萬貫,秦大方一分錢沒從自己兒子手上拿到,雖說秦凌云也告訴他這是造船,為了留個后手,用來以后以防萬一逃命用的。
可是在秦大方心中,固執地認為這是秦凌云在騙他,逃命用的,有一艘船就夠了,他們家就父子兩人。造那么多船干嘛?
“爹,若是我這官現在不當了,明天咱兩就得去閻王那報道。這次我可是狠狠得罪了一批人,他們就等著我落馬,好痛打落水狗。
現在兒子我只能緊緊抱住陛下的大腿,這樣才能保住性命,您放心,兒子我已經有計劃了,不會有事的。”
兒子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大方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已經上了陛下的賊船,那就只能一路走下去了,做爹的,只求兒子平安即可。
“爹,您還沒說您怎么突然就到臨安來了?可是家中出事了。”
“呸呸呸!烏鴉嘴,家中沒事,就是我看過年了,你一個人在這臨安城,又不方便回家,我就只好過來陪你。”
秦凌云心中感到溫暖,如今秦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哪怕過年,外地的商人都是絡繹不絕的到秦家拜訪。
老爹為了自己不感到孤獨,特意放下生意,從慶元府趕到臨安,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兒子沒事,您瞧,這宅院可還行?這可是上次在家中喝酒的那個王超送的,當時沒告訴您他的身份,他可是八皇子。”
秦大方一個哆嗦,有些結巴的說道:
“八……八皇子?就是被我……拖著灌酒的那個?他是……八皇子?”
“沒錯,就是他!”
“那……那個……女孩呢?”
秦凌云嘴角一翹,笑道:
“那是十三公主王凝雪。”
秦大方雙目一突,激動的叫道:
“十……十三……公主?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