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貨,揣著明白裝糊涂,就不信完顏建樹沒跟你說聯姻之事。
畢竟是未來的老丈人,秦凌云也不好隨意得罪,只得按照固定套路,正兒八經的說道:
“小子今日前來找丞相是為了私事!”
金列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坐在主位之上淡淡的說了個哦字,然后就沒有了下文。
秦凌云尷尬的不行,這老頭居然就拿捏了起來,看樣子得給他來點刺激的。
“這次小子能死里逃生,多虧了令嬡援手。
在外一起相處的一個多月時間,我與妍姿互生情愫,兩情相悅,并且有了肌膚之親。
這次登門,是想向丞相提親,將令嬡下嫁于我。”
金列聽秦凌云說道有了肌膚之親,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瞪著眼怒視秦凌云,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們已經……?”
秦凌云見狀,趕緊擺手說道:
“沒有,我們雖然相親相愛,但卻始終不及于亂,不敢做出那等無媒茍合之事。頂多就是做些親親小嘴之這些無傷大雅之事。”
本來聽見前面一句,金列的心終于放下,可當聽見后半句,剛平復的怒氣一下子又上來了。
親親小嘴還無傷大雅?
這天殺的,此事若是傳出去,自己女兒還能嫁別人嗎?
本來以為這秦凌云再怎么胡鬧,也是乾朝的出使主官,怎么的也應該有乾朝士大夫的那種謙謙君子風度吧?
可現在,這就是個小流氓啊!
這小子告訴自己這些,無非就是反過來要挾自己。
虧自己還想拿捏一番,現在倒好,反過來了,女兒不嫁他怕是也嫁不出去了。
不說別人愿不愿意接受這么個情況,自己的女兒還能不知道。
愿意主動被占便宜,只能說明那顆心已經全系到這小子身上了。
雖然自己與陛下的意思也是同意這門親事,但就這么答應,自己的老臉往后還往哪擱?
而且,這談判在即,若是能用這事為金國爭取一些好處,豈不美哉。
秦凌云看出金列的尷尬,直截了當的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也不想跟您繞彎子,這事咱們都明白是個怎么回事。
這門親事不管是對于兩國,還是對于您我私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跟您兜個底,娶妍姿的聘禮就是香水和二鍋頭在金國的總代理。
有了這兩樣東西,您能在金國扶持一大批商人,他們將唯您馬首是瞻,有了這個基礎,結盟之事的基調就已經出來。
剩下的步奏相信就不用小婿再多說了。”
秦凌云的話語,再一次刷新了金列對于無恥的下限。
別人都是打蛇隨棍上,這人是管你有沒有棍,硬上!
不過對于他的話確實讓金列心動了,香水與二鍋頭他自然是知道的,在他的預想中,這兩樣利器必然回事秦凌云用來在金國斂財的。
想不到他居然用這兩樣東西做為聘禮,自己有了這兩樣利器,不說能賺多少錢,起碼能像秦凌云說的那般,扶持一批商人為自己所用。
更妙的是,那些這次吃了虧的王公貴族,自己也可以用香水和酒去籠絡他們,免去了自己的后顧之憂。
這小子這么輕易就能拿出香水和酒,看樣子還能再多爭取一些利益。
“咳咳,要老夫答應此事,也并非不可,只是據我所知,你家好像還掌握著一門制鹽的技術。”
這老貨,當真是貪得無厭。
秦凌云點了點頭,承認道:
“沒錯,白鹽技術正是出自我手。
不過,小婿剛才就與您說過了,這是兜底,兜底的意思就是香水和二鍋頭就是底線了。
我若是將自己立身的東西都交給您,您覺得我回到乾朝還會有好嗎?
而且這兩樣事物可是能讓您日進斗金了,若還讓小婿交出制鹽之術,那我就要懷疑丞相嫁女的真正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