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臉色蒼白的赤身裸體癱坐在地上,冬季的寒風從門外吹進來,卻比不上心中的那股寒意。
……
梁府,梁高當晚便得知了秦凌云去找周三的事情,很快就有幾名一起銷贓的糧商前來商議。
“那秦凌云去找了周三,定是得知了我等接手那批糧食之事,這可如何是好?”
一名糧商愁眉苦臉的說道。
“當初就不該接手,雖然那些糧食便宜,但是拿著燙手啊!若是秦凌云找到證據上門,我等豈不是完了?”
另一任也苦大仇深的在抱怨。
梁高卻是老神在在的端坐于主位之上,神色輕松,不見半分慌張之感。
“大家稍安勿躁,老夫斷定那秦凌云拿我等毫無辦法,各位安心就是!”
“此刻都火燒眉毛了,你老梁如何還能鎮定自若?莫非你以為那周三能守得住秘密,不將我等供出來?”
“沒錯,那周三必定會將此事和盤托出,我等危矣!”
梁高皺了皺眉,喝道:
“吵什么吵?你們難道不知那秦凌云去找了周三,卻沒將他抓捕歸案嗎?”
眾人只是聽說秦凌云去找了周三,卻不知道后續。聞言俱是一愣,難道……
梁高繼續說道:
“若是周三承認了罪責,又或是秦凌云又證據證明周三有罪,他怎會不將其抓捕歸案?他只是去了周三姘頭那與他見了一面,然后又走了,前后滿打滿算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代表什么你們知道嗎?”
幾人從驚愕到驚喜,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代表什么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秦凌云拿周三沒辦法啊!沒證據!
只要周三不倒,自己等人也不用擔心會被抓,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然而,這種高興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屋外就有梁府的管家慌張來報:
“老爺,不好了,官兵把咱們家給包圍了!”
梁高一驚,這是什么個意思?秦凌云瘋了嗎?難道打算強搶了?
就在他準備出府前去理論時,府門已經被撞開,秦凌云在無數火把的映襯之下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梁高帶著幾名糧商,見狀便驚怒交加的問道:
“敢問秦大人,這是什么意思?老夫自問并無犯錯,何以如此對待老夫?”
秦凌云看著梁高幾人,口中念念有詞的說道:
“一、二、三、四、五,正好,全都在,省得本官去一一找你們。”
一名糧商心中一突,強裝鎮定的問道:
“秦大人,此話……是何意思?”
秦凌云一愣,反問道:
“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么明顯的意思都看不懂,你們這商人是如何當的,居然沒有虧本虧死。”
梁高眉梢一挑,義正言辭的說道:
“還請秦大人明示,我等感激不盡。”
秦凌云見這群家伙不見棺材不落淚,還想垂死掙扎,臉色陡然一沉,喝道:
“周三已經交代了你等的罪行,賬本如今就在本官手中,你們如今就是本官漁網里的魚,一個都別想跑,整整齊齊的等著抄家吧!”
啪嗒!
梁高聞言身體頓時一軟,瞬間渾身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