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云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反正填鴨式的一股腦通通灌輸進去。
現在不懂沒關系,記好了,以后會慢慢明白的。大量的作業布置,讓陶五成苦不堪言,每日都要學習到很晚才能上床睡覺。
陶果果則沒有他那種待遇,同樣是學習,記不住沒聽懂不會被罵,也沒有那么多的作業,甚至每晚睡前還能到秦凌云那里聽一兩個故事。
這種日子足足持續了一個月,秦凌云能下床走出房門才結束。
也讓快崩潰的陶五成稍稍松了口氣,倒不是他不愿意學,只是秦凌云給他講的那些知識太過深奧,有許多地方只能先死記硬背,往后再找機會做實驗。
而且身為大弟子,老師親自教學,自己居然只能聽懂個大概,這讓他身上的壓力山大。
不能給老師丟人,這是陶五成心中的執念,不懂就要認真學,弄懂為止。
秦凌云將他的表現看在眼里,也沒有開解,這孩子有股子韌勁。當初看中他,一是那種為了妹妹可以拋棄一切的執拗,二就是這股子韌勁。
很多時候壓力便是動力,若是凡是都太過輕松,對于一個孩子的成長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這一個月內教的知識也都是有所考量的,全都是根據陶五成之前的學習進度與情況量身定做。有部分不懂那是必然的,想要弄明白,以往學的那些知識首先就要融會貫通。
做到這一點之后才能解開之后的難題,否則你始終只能是在門口徘徊。
其實做實驗也是一條很好的途徑,但這一個月的時間秦凌云沒讓陶五成有機會去做實驗。
但看到這小子在自己甩手后居然偷偷的跑到家中實驗室做起了實驗,他有種老懷欣慰的感覺。
自己教的所有課程,可都是以實踐為基礎,沒有實驗的驗證,就沒有發言權。
不論是物理還是化學,甚至是數學,都是可以通過實驗來一一驗證的。
在這一個月期間,刑部多次派人來找秦凌云要人。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到的消息,知道秦凌云抓了個活口,搞得王凝雪大發雷霆,直接沖進了刑部咆哮公堂。
我夫君被行刺受重傷如今正躺在床上,你刑部的人不去看望也就罷了,居然還派人去騷擾,這是想做什么?
刑部尚書躲在值房里不敢出來,下面的人則低垂著腦袋任由這位復活的公主噴口水。
沒人敢惹她,大家都知道這位可是懷孕了。若是敢跟她對噴,萬一動了胎氣,那就準備全家流放吧。
不說秦凌云的手段,皇宮里的那位也不會讓你好過。
自從王凝雪出面之后,秦府終于安靜了下來,沒人敢上門騷擾了。
既然秦凌云不打算將這事轉交出去,而且皇帝也沒發話,這就說明他們打算將這事從公事轉為私事,不拿到明面上來處理。
秦凌云正是如此打算的,鬧到朝堂之上固然能引起所有人的同仇敵愾,但也有可能造成官員們心中的恐慌。
鐵木真說不定還真就打著這種殺雞儆猴的打算,秦凌云豈能如他的意。
當初刺殺盟國使者他自認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和線索。
豈知很多事根本就不需要證據,心證即可。鐵木真就憑著巴勒蒙干那數十人被殺,便將他定位幕后兇手。
只要我認為你是兇手,你便就是兇手!
秦凌云暗自感嘆,到底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