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鐘寧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沈東信之女沈鐘寧謝皇恩。”
如今,她爹的冤情終于洗清了。
皇上的目光,隨后又看向了付霜雨,付霜雨還沒等皇上開口,急忙磕了一個響頭,“皇上,家父付延年先前受楚子鈺迷惑,做了坑害沈將軍的事情,如今已經幡然醒悟,求皇上可以饒家父一命。”
“你自己也說,付延年坑害了朕的大將軍,做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朕該怎么饒恕他呀。”
皇上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了過來,付霜雨跪在地上,頭緊緊貼著地,打了好幾個哆嗦。
沈鐘寧抬頭看了付霜雨一眼,隨后看向了皇上。“皇上,付延年雖然有罪,但畢竟及時悔悟。他的女兒收集了楚子鈺傷天害理的證據,也算是將功補過了。若是沒有這些證據,恐怕此次沒有那么容易將楚子鈺拿下。求皇上看在他們父女兩人將功補過的機會上,饒了他們父女兩人一命吧。”
皇上先是虎軀一震,隨后接著看向了沈鐘寧,“既然如此,那朕就成全你吧。福順,傳朕旨意,付延年坑害忠良,朕念在其有悔過之心,留他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削去其官職,抄封付家家產。”
付霜雨一下子磕了好幾個響頭,她心里明白,就她爹做的那些事,砍一百次腦袋也不為過。雖然她爹被撤了官職,家產也被沒收了,但是只要她爹不死,她心里面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楚修枂,“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朕也該好好的高興高興了。”
皇上說完,便轉頭看向了福順,“福順,景王和沈家小姐大婚的日子,可定下來了沒有?”
福順彎了彎腰,見皇上高興,心情也輕松了不少,也笑著瞇了瞇眼睛,“回皇上,欽天監這兩日剛剛選好了日子,奴才還沒來得及稟報,下個月初八倒是個好日子,不知皇上可否滿意?”
“下個月初八?”,皇上嘴里面呢喃了兩聲,隨后蹙了蹙眉頭,“既然下個月初八是好日子,依朕看,那就不要再拖了。枂兒,你怎么想?”
還能怎么想,楚修枂心里面自然歡喜,這欽天監的效率可真是低呀,選個日子,選了一個多月,都快把他這準新郎官急壞了。
“父皇,兒臣聽父皇安排。”
楚修枂話音剛一落地,皇上就爽朗的大笑了兩聲。
“好好好,福順,你安排下去,景王的婚事就定下下個月初八。這宮里面自從上次九皇子過了生辰,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辦過喜事了。這次景王娶妃,一定要大辦,往熱鬧里辦。”
皇上笑的開懷,福順也跟著笑了兩聲,“皇上放心吧,這次景王殿下娶妃,奴才們一定安排的熱熱鬧鬧的。”
楚修枂轉過頭去,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沈鐘寧的小手,看著丫頭整個臉都已經紅透了,像是掛在樹頭一只熟透了的柿子一樣。
如今,終于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沈鐘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楚子鈺這個大壞蛋終于得到了行走的懲罰,她爹沈東信也終于塵埃詔雪。
而往后迎接她的,終于是一個全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