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落落緊張的攥緊自己的小拳頭，眼睛直直的盯著老爺子，同時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
老爺子聲音沙啞的開口：“我也不兜圈子了，你自己的背景你自己應該清楚，你媽當年就是個唱戲的，后來跟了林有容，沒名沒分的，再后來兩人分了手，你媽一個人帶著你開了個舞廳，靠出賣色相勾引男人們去跳舞，具體是跳舞還是什么這個我不說，你也清楚。”
慕落落聽到老爺子說的最后幾句話，腦子里突然轟的一聲，身子也有些不穩的晃了一下。
陸川攬住她的肩膀，同時對老爺子不客氣道：“爸！不要說了！這些我不在乎！”
老爺子不理會陸川，而是目光如炬的盯著慕落落。
“丫頭，你什么意見？是我繼續說，還是你自己主動告訴我家老三？”
慕落落腦子里嗡嗡直響，她低著頭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擰了一下肩膀。
意思是不讓陸川碰她。
陸川神色復雜，本不想放開，但出于尊重，還是緩緩的松開了手。
慕落落抬眼對視著老爺子，聲音堅定低沉：“您繼續說。”
老爺子微微怔了一下，“好，有魄力，那我繼續說。”
老爺子雙手拄著拐杖，繼續說道：“你媽還坐過三年牢，沒錯吧？”
慕落落身子又是一抖。
她用力咬咬嘴角，“您繼續說，還有什么，一次說完。”
老爺子頓了頓，看了一眼陸川，擺了一下手，“老三，你先出去。”
陸川搖頭，正要說什么，老爺子突然一敲拐杖，吼道：“出去！咳咳咳！咳咳咳！”
慕落落側頭看向陸川，點點頭，示意陸川出去，她沒事。
陸川珉著唇，微點頭回應了一下，“落落，我就在門口。”
“嗯，放心吧。”
陸川出去了。
慕落落看向老爺子，沉聲道：“伯伯，您有什么話請直說吧。”
老爺子表情緩了緩，嘆了口氣，“你也是個可憐孩子，我之所以把陸川支開，是有些事我并不希望他知道，你媽坐牢，你應該清楚她為什么坐牢吧？”
慕落落眼眸微動，扯謊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老爺子有些憐憫的望著慕落落，“丫頭，你不是記不清了，是不想記得吧，當年你被你媽舞廳的人欺負，你媽為了你，拿刀捅傷了人，所以才進了監獄。”
慕落落眼睛驟然睜大，眼底迅速發紅，雙手微微顫抖，聲音也跟著抖了起來。
“我……我被舞廳的人欺負？！是……是怎樣的欺負？”
老爺子盯著慕落落看了半天，回答了兩個字：“強暴。”
慕落落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她扶著額頭向后跌了幾步，最后跌坐在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努力回憶著曾經發生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可能那段回憶太痛苦，所以原主故意把它忘掉了。
“我……我真的被強暴了嗎？”她抬著血紅的眼，滿眼期許的望著老爺子。
她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
“看來你是真的都忘了，當時有個男人喝醉了酒，拖拽才十一二歲的你去衛生間，企圖強暴你，但是你媽及時趕到救了你，如果你真的被強暴了，你媽可能就不是捅傷那個混蛋那么簡單了吧？可能就是殺人了！該說不說，你媽確實為你付出很多，可是你呢，呵，丫頭，你都做了什么？棄養生母？嗯？”
后面老爺子說的什么，慕落落已經聽不進去了。
她坐在地上舒了口氣，還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