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染的目光主動迎上男人的目光,里面寫滿倔強,“我如果今天不喝呢?”
祁墨寒的目光暗了暗,他走到旁邊的沙發處坐下,“如果你不喝,那你就什么時候喝了再出去。”
他雙腿交叉而坐,看上去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模樣,擺弄著他手上的扳指。
宋初染一怔,隨后朝著他走去,倔強開口,“祁少,不知道你非要讓我喝酒,是什么意思?”
由于上次在他這里吃了虧,她語氣平穩了很多。
她知曉,絕不能和祁墨寒這個男人對著干,否則她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祁墨寒摸扳指的手一頓,“你無需知道這些,你只需知道將這杯酒喝下去就好。”
男人將一杯酒打開,遞到她面前。
宋初染從他的眼眸里面看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緒,這個男人永遠都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宋初染薄唇輕啟,緩緩開口,“那祁少的意思,只要我將這杯酒喝下去,就能讓我離開?”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點點頭。
哪怕現在是艷陽高照的白天,宋初染仍舊能夠感受到一股冷颼颼的氣息。
既然這個那人已經說出口,宋初染也知道,今天如果她不喝下這杯酒,她是絕沒有離開這里的可能。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要讓她喝下酒,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難道還要讓她再失態嗎?
她直接走到男人面前,并沒有將酒杯端起來,而是直接將旁邊一瓶酒端起來。
不是讓她喝嗎?好啊,她就喝給他看?!
宋初染對準瓶口,“咕咚咕咚”吞咽下去。
祁墨寒眼眸微瞇,他望著面前女人將一瓶酒都喝下去,目光暗了暗。
“砰~”一聲,宋初染直接將酒瓶扔在地上。
“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她開口道。
祁墨寒打量著面前女人,她臉頰微微泛紅,還是和之前一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這個女人,果然夠狠?!
她明明酒量不行,卻非要直接將一瓶酒都干了。
這是她對他無聲的反抗!
祁墨寒沒有說話,他看上去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宋初染目光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輕笑一聲,從他身邊經過。
身上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在寫著對他的厭惡。
祁墨寒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而現如今,她好像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和往常一樣。
男人的眉頭緊蹙著。
哪怕宋初染喝醉,她仍舊能夠感受到背后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干什么?
她背對著男人,揮揮手,“再見!”
當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腳步變得很浮夸,眼前開始出現疊影,一個踉蹌,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祁墨寒將留白找來,將宋初染之前性格大變的事情告訴他,想知道為什么宋初染這次沒有什么變化?
之前兩次,她都是喝了酒之后叫他寒寒,為什么這一次,她沒有變化?
祁墨寒的眉頭之間仿佛一直都有煙霧氤氳著。
那一聲“寒寒”分明兩人之間已經是十分相熟的模樣,為什么在他記憶之中,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印象?
宋初染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祁墨寒知道他的一部分記憶丟失了,難道宋初染知道他之前的一些事情?
這些年以來,他一直都被噩夢困擾著,夢里每次都會出現那個女孩,她從他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