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悶雷一般的驚天巨響。
唐鴻把九百多噸的超凡之力凝成一股勁。
一道道意志鋒芒穿梭虛空,人影騰空翻轉,極速抓向結晶。
失敗……一次次失敗……黃河之水澆落在唐鴻與災難神軀上,唐鴻一腳擊飛災難神,往后退去的神軀撞開周邊水簾。
“好!”
幾個人喜出望外。
開戰以來,那尊災難神第一次后退。
但……縱觀全場,十五位顧問級別與二十位頂尖超凡全都消失不見。傷員離場,無力再戰,這片災難級戰場只有唐鴻一個人還在苦苦堅持。
有的人永遠離開,有的人暫時離開,
就剩唐鴻自己了。
‘毀結晶。’
‘毀結晶。’
這念頭揮之不去,唐鴻大爆發,真正高燃高亮大爆發。
這具血肉之軀燃燒著透支耐力。
轟隆!!!
災難神側身一撞,如天穹傾塌,直接把唐鴻傾軋,打落岸邊大河底,恐怖絕倫的神術如同炮火洗禮。
河面凸起,唐鴻升起,欲要沖出黃河。
轟!轟!轟!
災難神當空一躍,神軀墜落,攜著無窮盡神力神息鑿下去。
唐鴻一聲都沒吭,直接被高大神軀再一次砸入河底,渾身發軟,快要虛脫,連忙鉆入骯臟的泥沙之中,卻又有三次災難打擊從天而降,神術也瘋狂轟炸,根本不給唐鴻翻身的機會。
甚至唐鴻喘口氣都是奢望。
嘩啦,嘩啦,河水污濁,一絲絲超凡之血在河底飄蕩上來,約有十五米之高的災難神軀一次次狂砸河底,就像是狂轟濫炸的炮火洗禮,又像是萬馬齊喑究的無情踐踏。
那般圣潔,
那般崇高,
如牛如馬如麒麟的恐怖神軀,每一秒四蹄上下幾十次,踏著黃河,踏著底部沙石,踏著那一具血肉之軀。
摧枯拉朽的神力碾壓唐鴻,以踐踏之處為中心,方圓百米的河水全部沸騰——宛若無數打樁機全負荷運轉,朝著同一處,打碎黃河大合唱,打爛河底和河岸,活活打爆了河底一切事物。
疾風驟雨的踐踏,踏碎一切!
災難級戰場周邊的幾個標準超凡者已經喘不上來氣。
“怎么還不見人影。”
“弒神者已經離開那片區域了對吧?”
“可要是離開了,災難神就應該停止攻擊……那要是沒離開,那,那。”
同一時刻,神威發動,祂直接鎖定唐鴻的位置,確實還在河底下,確實這個人壓根沒機會逃離,生機微弱的躺在河底泥沙里。
神威鎖定唐鴻。
這個人,這具血肉之軀,淪陷在踐踏區域的中心之處。
“哞。”
災難神微微騰起,可怕絕倫一擊砸下去。
黃河都蕩開。
一團團紅霧染紅了河底。
……
同一時刻,中央研究所,桑博士凝視著模糊畫面,那污濁河面翻滾,滔滔不絕的浪花一如既往,可卻始終不見人影。
災難神開始安置異空間結晶。
不遠處,神圣的光芒亮起,又出現兩尊全盛階段危險神。
“唐鴻。”
桑博士面無表情轉過身,緩緩走出實驗室,后背彎曲了一些,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他愿意幫助唐鴻,又何嘗不是抱著唐鴻屢次創造奇跡的莫名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