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被張陽派遣到前方探路。
并且張陽可以通過冥界小隊的密切聯系掌握到紅衣女鬼的周遭環境。
相當于是用寵物探索戰爭迷霧。
視野逐漸開闊。
忽然，腦海之中響起一聲慵懶不已的女聲。
“你這家伙，站在這里發什么呆？”
劍靈陳芙蕖從張陽眉心處飛出，伸了個懶腰，胸前一陣起伏，看得張陽口干舌燥。
這妮子……真是撩撥于無形之中啊。
“在做任務。”
張陽抬頭望向紅衣女鬼的背影。
陳芙蕖也瞥了她一眼，“你修魔道？”
張陽剛要解釋什么，陳芙蕖卻率先打斷他的開口，繼續說道：“無所謂，無論你修的是奇門還是魔道鬼道，劍靈侍主無關乎善惡黑白，更不管是非對錯，全看一個緣字。”
張陽深以為然，點頭道：“緣，妙不可言。”
倒是沒想到陳芙蕖會看得這么開。
“你的三萬年歲月里，都侍奉過哪些主人？”
張陽沒來由地好奇道。
陳芙蕖一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搖頭道：“想不起來了。”
“有這么多？”張陽臉色不太好，畢竟如今這陳芙蕖也算是自己的女人，雖然還沒有過親密關系吧，但正常男人哪個會不在意這種事。
劍靈一巴掌拍在張陽腦門兒上，沒好氣道：“想什么呢。”
“我雖有三萬年修為，可卻不是什么人都能讓我侍奉的。”
“三萬年悠悠歲月，包括你在內，我的主人也不超過三個。”
“只是前面兩位，都是獨斷萬古的大能，他們的名諱和模樣，并不會存于他人的意識之中。”
“換句話來說便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記住他們的名字和樣貌，除非是我巔峰期修為。”
“我之所以說想不起來了，不是說想不起數量，而是想不起前面兩位主人究竟是什么樣的。”
陳芙蕖在張陽身邊來回踱步，一邊娓娓道來。
張陽無奈道：“原來如此。”
心里倒也沒有那么不舒服了。
姑且就當她前面談過兩次戀愛好了……
“話說你不會自己用神識窺探這方天地嗎？”陳芙蕖疑惑道。
畢竟張陽的行為在她看來就相當奇怪。
元嬰境的強者，若想要動用神識，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方圓一里內的每一粒沙塵都具象到神識之中。
所以張陽派遣紅衣女鬼去探路的行為，在陳芙蕖看來就有些多此一舉。
張陽吐槽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你別看我如今這樣破境極快，可實際上我半點修行基礎都沒有，就連功法也只懂得一門紫氣決罷了，調動神識這種高級手法，豈是我這種外掛玩家能輕易掌握的……”
“你的修行速度的確驚為天人，也難怪能成為我的主人。要知道，我陳芙蕖從不侍奉庸才為主。不過……你剛才說的外掛，是什么？”
陳芙蕖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張陽咳了咳，簡單解釋道：“就是一種外界的力量，靠外界力量提升了我的某些能力，但我自己對于元嬰期修為的駕馭力其實相當低，掌控靈氣的程度跟剛剛步入修行之路的修行者沒有區別。你可以理解為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使。”
陳芙蕖恍然大悟：“空有一身力氣卻無處使。對，上次跟你聯手斬殺那只懂得分魂之術的鬼物，我便有所感受。你的劍氣雖然凌厲，可從你的靈氣卻相當渙散，靈氣從你丹田內浮現到手掌上，再過渡到湛盧劍上，一層一層削弱遞減，威力早已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有這么夸張？”張陽驚訝問道。
他沒想到自己在陳芙蕖眼里，居然連元嬰期的十分之一功力都沒發揮出來。
還以為至少有六成威力發揮出來了呢……
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