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開口問道：“怎么沒看見曉彤呢。”
何蕭生說道：“噢，昨晚曉彤好像不舒服，到醫院掛水去了，最近幾天咱們先拍沒有她出境的戲，把日程挪一下。”
張陽輕輕點頭。
柳青青聽見張陽對楊曉彤這份“關切”，心里隱隱有些覺得而不是滋味。
可是……她也的確跟他沒什么關系。
再者說，娛樂圈里的情情愛愛，即便是確立了關系，實際上也不太靠譜。
能不能大大方方官宣還兩說。
柳青青想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段地下戀情，便一陣頭大。
她伸手扶了扶額頭，忽然覺得自己對張陽的興趣好像也沒那么大了。
……
張陽的戲份很少，所以拍攝很快結束。
晚飯是在劇組和工作人員們一起吃的盒飯。
何蕭生把張陽拉到一旁，神色嚴肅地說：“張陽，這兩天你編劇的那個《貓眼》，動作可大得很哦。”
張陽笑道：“哪有哪有，這不都是制作團隊給力嗎，我就是個提意見的，沒我什么事兒。”
何蕭生白了張陽一眼道：“首映票房24億，你曉得這是什么概念不？”
“什么概念啊？”張陽神色從容地問道。
“你小子啊，還在這兒跟我裝傻充愣是吧？”何蕭生笑罵一聲，伸手戳了下張陽的肩膀，“咱們國內……不，目前為止，世界上還沒有哪一部電影，能在首日票房達到24億這樣的高度，并且，《貓眼》在首映票房爆炸之后，第二天的走勢也是不降反增，讓那些唱衰的媒體們驚掉了下巴。多的不說，你這會是把自己打出名號來了，多的不說，下一部你署名的劇本，價格起碼得是這個數。”
說完這話，何蕭生在張陽面前張開了五指。
張陽一挑眉頭，疑惑道：“五百萬？”
何蕭生搖搖頭：“五個億。”
說實話，張陽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么夸張的報價。
不過轉念一想，首日24億破世界紀錄，第二日26億持續走高，并且第三日的29億更是提升漲幅。
后續，起碼還要在院線持續上映一個月的時間。
這只是保守估計。
這部電影最少最少，200億票房是妥妥的了。
作為原作者，張陽當然是功不可沒。
張陽吃了兩口雞腿，忽然反應過來了，用一副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何蕭生，問道：“何導，您突然把我叫過來說這個，該不會是想提前買下我下一個劇本的版權吧？”
何蕭生一跺腳，把盒飯放到桌子上，“哎喲”了一聲。
隨后，他又戳了戳張陽的肩膀，說道：“張陽啊，你小子把我當什么了？我到底是導演，還是金融家啊，出手就是五個億？別說我全身家當都拿不出這么多錢，就算我真拿的出，我也拍不起啊，這五個億只是買你故事的版權，后續的拍攝呢？演職員片酬，場地，后期，宣發，特效，服化道。你仔細想想，光是故事都得五個億了，那其他的配置也得跟上吧？主演團隊得是一線演員的頂流吧？特效得請世界頂級的團隊參與制作吧？后期宣發不得互聯網矩陣全面打開？這一投資，不得十幾二十個億砸進去了？別說我，歷史上，就沒有過這么夸張的電影投資，這得多少家銀行聯合起來放貸給影視公司才能搞定啊。”
張陽點了點頭：“也對哦，那您這是？”
何蕭生嘿嘿一笑，說道：“咱們剛才不是聊完了你的《貓眼》，首映就大獲成功嗎？其中除了你作為編劇，居功至偉之外，導演王滄海那死老頭，居然也混了個金馬獎最佳導演獎，我靠，看得我那個心癢癢啊。”
何蕭生似乎感覺自己這樣說話有些不妥，他咳了咳，繼續說道：“這個……名譽都是其次，主要呢，是為電影事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這一點呢，我老何也是心服口服，愿意承認的哈。不過就是……你看你下一個故事，不管你賣給哪家影視公司，這個導演人選……”
張陽立即心領神會！
懂了。
原來這老何啊，是覺著自己的《貓眼》火了之后，讓王滄海的地位水漲船高。
老何覺得心里癢，也想這么拍一拍火爆的片子。
這才找自己專門談一次話……
張陽也放下盒飯，笑瞇起眼說道：“何導，這事兒呢，我大概了解了。您可能對我不太了解啊，我來干演員之前，其實就一直有個導演夢，所以不出意外，這部戲拍完，我就會自拍自導自演，所以這件事呢，我肯定是沒有辦法答應你的。”
何蕭生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委屈巴巴的模樣，還真有點兒老小孩兒那可愛味。
“不過呢……”張陽笑著說。
這一下又給何蕭生的滋味給勾起來了，他眼睛一亮，滿含期待地看著張陽，問道：“不過？不過什么？！你倒是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