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感覺眼前一晃,身子‘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才發現原來剛才是在做夢……”
“只是那個夢是在太過真實了,就好像是真實存在,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我夢醒之后都還可以清楚地記得那個女鬼的長相,她身上的氣味,以及……她那恐怖得不講道理的笑容。”
“這個噩夢的視覺沖擊才剛剛結束,我忽然又開始耳鳴。”
“耳鳴了大約十秒鐘之后,我仿佛聽見耳邊有人在對我呵氣,弄得我耳朵癢癢的。”
“似乎有人對我呵出一口氣后,我聽見了一陣細微的女聲,在空氣里回蕩著:你想替張大炮報仇是吧?那你就跟他一起死去吧!”
“我聽得那是一個心驚膽戰!”
“該不會是那女鬼知道了我打算替大炮報仇,于是決定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我渾身都被嚇出了冷汗,當場穿好衣服從床上蹦起,連夜打車去到胡三海家。”
“胡三海給我打開門的時候,睡眼惺忪,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我道:誒,張老弟,你怎么又回來了,怎么,是酒店住不習慣么?”
“我趕緊沖進他廚房里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壓壓驚。”
“胡老爺子也穿著睡衣從臥室里走出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問我什么情況,大半夜這么慌慌張張的。”
“我忙把酒店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胡三海:胡大哥,你一定要幫幫我,那女鬼……果然一切和我想的一樣,現在那只害死了張大炮的女鬼又盯上我了,她還放狠話,說如果我打算為大炮報仇,她就要連我一起殺了!”
“‘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了她!’胡老爺子聽得生氣,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老年扶手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胡三海則是把我引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說道:先坐下吧,張老弟,坐下慢慢說,你會不會是喝醉了,然后做噩夢了?”
“我搖頭道:胡大哥,如果只是做噩夢這么簡單,我是絕對不會這么大費周折地深夜來叨擾你和老爺子的。”
“胡三海笑著說道:說什么叨擾不叨擾的,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么見外,你能來家里做客,我和老爺子都很歡迎。”
“胡老爺子也是點頭說道:是啊,小張,既然你難得來一趟東北,這次就多玩一陣子再走吧,想在家里住多久都行!”
“我說道:謝謝你,胡大哥,謝謝胡老爺子,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的確是感覺那女鬼打算對我動手了,剛才在酒店里,我就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我!”
“胡老爺子對胡三海說道:三海啊,小張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我覺得他說的話可信,這樣,今晚先讓小張在你房間打個地鋪,明天一早我就帶他去藤空寺找一下了悟方丈,請了無方丈替他看看。”
“胡三海轉頭問我的意見,我自然是欣然答應下來。”
“夜里,胡三海給我鋪了個軟綿綿的地鋪在他房間,挨著他的床,并且把所有有可能威脅到我生命安全的東西都給騰出了房間。”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安心,夢里那個女鬼也沒有再來騷擾我。”
“第二天一大早,胡三海、胡老爺子,就帶我一起開車去了藤空寺,找胡老爺子口中的了悟方丈。”
“說實話,我以前從來不進寺廟燒香拜佛,對于神鬼之說,信是信,只是不太放在心上。”
“但是那次去藤空寺,真的是將了悟方丈當做了我的那棵救命稻草,盡管我甚至還沒見過他的面。”
“或許這就是病急亂投醫吧。”
“我們三人到了藤空寺,順利見到了了悟方丈。”
“了悟只是看了我一眼,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他便笑瞇瞇說道:施主,貧僧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我愣了愣,跟胡三海對視一眼,這了悟方丈有這么神機妙算?居然能算到我今時今日會來?”
“胡老爺子出面交涉道:了悟大師,你是否早就料到會有此事?”
“了悟方丈沒有急于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我一句:施主心中,可曾起了殺念?”
“怕我不懂,了悟又進一步問道:貧僧是在問,施主心中,可曾對那女鬼有過怨恨,可曾有過想要請人讓她魂飛魄散以報兄弟之仇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