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在賈科念出自己的詩句的時候。
周圍的小天地內就已經開始自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這些變化都指向一件事——促成賈科的斐然幻境。
一旦進入了斐然幻境,那么賈科在其中幾乎可以用為所欲為來形容。
沒有人能在斐然幻境之中靠背詩打過他。
然而,賈科的斐然幻境在剛剛營造出一個開端之時,就被張陽的詩句給擊潰了。
并且賈科是打心底里認為這首詩是好詩!
賈科有些汗顏,不過依然很有風度地說道:“這……大炮兄,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文采的,敢問這首詩的名字是?”
張陽嘿嘿笑了笑,李白的詩能沒文采嗎?
那你說的不是廢話!
“唉,還沒想好名字,那我多走一步,再想個詩名吧。”
說完張陽便多走了一步。
“《靜夜思》。”
張陽走完這一步,直接脫口而出。
一首靜夜思,將賈科震驚得無以復加。
他心中對張陽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可是,這家伙既然到了自己的地盤,就絕對沒有讓他活著出去的道理。
更何況,這首《靜夜思》已經被賈科盯上了。
他打算干掉張大炮,然后對外宣稱靜夜思是自己的原創……
嘿嘿。
于是賈科悄然再次發動斐然幻境,并且對張陽說道:“看不出大炮兄如此才思敏捷,居然不僅僅能在七步之內成詩,居然還可以在一步之內想到一個如此契合詩句主題的詩名,真是厲害。”
“那么接下來,咱們不比月了,比比——雪!”
賈科笑瞇起眼。
雪的主題,是他第二擅長的主題。
剛才看到了張陽對月的主題信手拈來。
所以他不打算繼續在這個主題上碰壁了。
臨時換個雪的主題,興許就能找回場子,重占上風。
張陽故作為難道:“啊……這……不好吧。”
賈科卻笑道:“嗨,是我唐突了,沒有事先問過大炮兄的意見,也對,萬一雪這個主題,大炮兄從未考慮過,那我豈不是占了便宜,不妥不妥……要是大炮兄想換一個主題,也不是不能商量……”
賈科故作大度。
卻暗中觀察張陽的神情。
張陽同樣是個戲精,一邊唉聲嘆氣,一邊心里都快樂開了花。
我管你春夏秋冬日月星辰的……隨便擰一個古代文豪出來都能壓得你賈科喘不過氣。
還擱這跟爺爺我耍小心機呢?
雪就雪啊!who怕who!
張陽表面卻是微笑道:“既然賈科兄已經出了題,作為讀書人,咱們就沒有臨時再換的說法,搞學問嘛,就是要迎難而上,你說是不是,賈兄?”
賈科哈哈大笑道:“對對對,我真是越來越欣賞大炮兄你的性子了,很直爽,想不到你對做學問竟然還如此有研究,看來以后我們倆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張陽也開始直接跟賈科勾肩搭背了,連連點頭。
實則二人各自心懷鬼胎。
賈科笑了一會兒,稍微收斂了下笑意,說道:“那就……這么定了?”
張陽點頭表示認可,“還是請賈兄先吧,我學習一下。”
實際上張陽已經給賈科留足了面子。
因為要是他先念詩的話,賈科的詩難免有些拿不出手,念不出口的嫌疑了。
從這一點來看,張陽還是相當體貼的了!
賈科這回先是假裝在肚子里面打腹稿。
其實他依然是拿出一首自己早年間就作好了的詩來應戰。
賈科裝模作樣地說道:“山頭堆白雪,風里卷黃沙!”
張陽已經不想“就這就這就這”了。
他點頭道:“好詩好詩,山頭堆白雪充分的體現了雪的大小,仿佛一幅天上飄著鵝毛大雪落在山頭上堆起來的畫,畫面感相當棒。而后一句風里卷黃沙也跟前一句相對應,山頭堆、風里卷、白雪對黃沙,隊長也算工整,而白雪和黃沙則表達了賈兄的孤寂之情,好詩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