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彼得、羅森、艾瑞,他們四人已經朝那些野人走去。我只好起身跟上。”
“野人的首領是個叫圖那的家伙,艾瑞一路上都在跟我們翻譯關于這個部落的內容,但是很顯然,她總是避重就輕,只說好的一面,卻從來不提不好的一面。”
“譬如,當我問道:來到當地失蹤的人口,真的大多數都是被斧魔殺死的嘛?”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艾瑞翻譯之前,明顯猶豫了一下,而且在翻譯完之后,臉上的神情也相當不自然。”
“我知道,這就是說謊和心虛的表現。”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野人的部落,只能先既來之則安之,暗地里我聯合彼得和羅森商量對策。”
“當地的野人沒有直接把我們架到篝火上烤,但我心想,這或許只是他們掩飾自己是食人族的一個手法罷了。”
“可我更好奇的點在于,既然他們已經掌握了我們的生殺大權,有什么理由不立刻殺死我們呢?居然還需要先把我們關在小木屋里面軟禁起來。”
“我們幾個被五花大綁在小木屋里,每個人的雙手都被繩子捆起來,并且反手綁在身后木樁圓柱上——除了艾瑞。”
“她將我們出賣給當地的野人部落,實則是食人族部落之后,便笑瞇瞇地在幾個野人的保護之下,繞開了斧魔居住的場所,直接離開了格里芬小島。”
“毫無疑問,我們幾個的項上人頭,給艾瑞提供了不少薪水,因為她在走之前嘴都要笑爛了。”
“保羅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我覺得他有些可憐,還以為自己真的魅力大到能隨便跟鎮上一個金發辣妹為愛鼓掌呢。”
“實際上人家只是逢場作戲,你要一夜歡愉,她要的可是你的命!”
“被關在小木屋里的時候,我詢問彼得,有沒有帶什么打火機、小刀之類可以割開繩子的東西。”
“彼得搖了搖頭,眼神晦暗不明。”
“過了一個小時,我聽見外面動靜很大,就好奇地踮起腳尖,透過門縫望向外頭。”
“只見那群食人族的家伙,在首領的帶領下,正在舉行著什么類似祭奠的儀式!”
“在舉行儀式的時候,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只木碗,還有削尖了的刀子,應該就是他們的餐具了。”
“那時候我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之所以掌握了我們的生殺大權卻還不直接殺死我們的原因,在于這些食人族每次在食人之前,都需要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
“這也許關乎于某種宗教信仰,但考慮到自己的小命即將不保,我可沒興趣思考這是哪一種宗教信仰。”
“情急之下,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仔細在小木屋里尋找一切可能幫助我逃生的工具。”
“最終我的視線停留在羅森的耳釘上,那是我能想象到的唯一尖銳鋒利并且能割開我手上繩子的東西。”
“至少再當時的時間地點,我找不到更好的工具。”
“于是我對羅森說道:羅森,想辦法把你的耳朵弄下來,我們就有機會逃出去!”
“羅森同樣雙手被捆住,先是愣了愣,隨后問道:怎么回事嘛,我怎么知道怎么弄啊,你沒看到我的手都被困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