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夜乘坐飛機來到南邊,又換乘了汽車、輪渡、拖拉機。直到最后停留在一個小山村里面。”
“在路上我才終于知道了這個大師的名字,‘梁裴’。”
“梁裴說,他這一門,只有師傅、他、以及他師兄三人了。”
“早些年的時候,這一門可還是香火鼎盛的。”
“只是,最近幾年,同門師兄弟,有的人沖撞了規矩,為了錢,犯了祖師爺傳下來的各種禁忌,結果不是意外死亡就是突然暴斃!”
“師傅帶著師兄隱居山村,也是為了躲一躲這份‘撞大運’。”
“雖說他人的因果不易影響到旁人,但好歹是一脈傳承的同門師兄弟,多多少少有些沾親帶故地說不清楚。”
“一旦被那些因果纏上,恐怕就麻煩了。”
“我跟梁裴來到村子里,他找村頭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問了問道:老人家,您好,請問你們這村子里,是不是有兩個姓龍的外來人?”
“那老人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梁裴,又沖我這邊瞥了一眼,點頭道:是,你們是來找龍家師徒的吧?”
“梁裴連連點頭:對對對,請問老人家,他們住在哪一邊,您隨便給我指一指就好。我們自己找過去。”
“就在這時,我看見遠方有兩個人,一老一小,正在朝著這邊慢慢走來。”
“梁裴也注意到了他們倆,于是說道:不必了,老先生……”
“梁裴帶著我朝那一老一小走去,沖著老人和大叔喊道:師父!師兄!”
“‘嗯,師父昨晚算到你今天會來,所以我們一大早就過來了,走吧,先回去再說。’那中年大叔笑著說道。”
“老人沒講話,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心中就已有了定數。”
“我與梁裴跟著他倆回到一個破敗泥房里面,梁裴的師兄問道:說吧。”
“梁大師看了一眼我,我如實將情況說出來。”
“不過,梁裴對此還有補充,他補充道:基本情況就是他說的這樣,不過,那只惡靈境界不俗,我嘗試著跟他交過一次手,居然被他給逃掉了。而且,他還在浴室的鏡面上,留下了怨咒。”
“‘怨咒?’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有些不明所以。”
“中年大叔給我解釋道:怨咒,就是指某些臟東西,使用自身的怨氣對某人施下的一種詛咒,這種詛咒的法力很強,被下了怨咒之人幾乎百分百會中招!鮮少有例外。”
“老人這才緩緩開口道:具體情況,我已經大概知曉,那頭惡靈說起來,跟我們龍家,還有所淵源。”
“此言一出,中年大叔和梁裴皆是雙眼震驚,兩人一同望向他們的師父。”
“‘與我龍家有關?’中年大叔驚訝道。”
“梁裴也是皺眉問道:難怪我跟他交手之時,會覺得他的氣息與些許熟悉,只是當時匆匆一瞥,沒來得及近距離確認,要這么一說,那頭惡靈的氣息的確很像一個人。”
“中年大叔問道:像誰?”
“梁裴說道:師兄,他與你三爺的兒子有些像。”
“老人也是嘆息一聲:想不到我龍家世世代代趨吉避兇,最后竟然要將這份手段用在自家人手里,真是可笑。”
“‘師父……’梁裴眼含擔憂,老人輕輕搖頭,‘無妨,既然這不僅僅是這位小友的因果,也是我龍家的因果,那么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解決此事。’”
“聽見老人家這番話,我心里算是卸下了一顆石頭,起身連連道謝。”
“‘不必謝我,雖然我們愿意搭救,可你依然還是需要以身涉險的,我們需要用你做誘餌,引那惡靈出來,所以你與他還會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你要萬分小心才是,我們三人都會在旁邊埋伏的。’老人輕聲道。”
“我點頭答應下來:一切都聽幾位吩咐!”
“梁裴說道:師父,我懂了,您是想在7日之后的午夜,讓他假死,然后在那頭惡靈到來的時候,我們師徒三人聯手將其斬殺?”
“老人說道:沒錯,怨咒雖然可怕,但并非無藥可救,我只需以替身紙人,代替這小友承受一次怨咒打擊,借此瞞過那惡靈,之后再將其斬殺,怨咒便會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