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頂著被自家老爹眼神戳死的風險,踏上了馬車。
穆戟只能郁悶的自己去騎馬。
穆念慈他們后面還有兩輛馬車,其中坐的便是他那二伯和二妹。
一行人很快便進了皇宮……
雖然時間還早,但是,宮里的座位已經被坐滿了。
穆戟是永安侯,趙逸凡家是定遠侯,兩人平起平坐,所以兩家的位置,正好相對。
趙逸凡看到穆念慈進來,一雙眼死死的盯著穆念慈,恨不得將她盯出個窟窿來。
“地契。”
穆念慈感受到趙逸凡的目光,也不在意,只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輕輕的說了兩個字。
趙逸凡立馬就移開了目光,顯得有些心虛。
不是吧!這趙逸凡不是想賴賬吧!
看來宴會結束之后得趕緊去把地契拿到手。
穆念慈挨著穆夫人坐著,四處打量著,這還是穆念慈第一次進宮,難免有些好奇。
此時,該來的人都來齊了,主位還空著,主位右邊是皇后的位置,左邊偏下還放著一個位置,不用想,也知道是給攝政王準備的。
時間差不多了,皇上,皇后和攝政王一同進場,很顯然攝政王是一早就見了皇上的。
這足以可見皇恩浩蕩,在場的人可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天佑我朝,大退敵軍,攝政王班師回朝,茲以此宴,慰勞邊關將士,保家衛國。”
皇帝久居高位,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儀與貴氣。
只是,這話,怎么越聽越別扭……
合著這次打敗敵軍,都是老天爺保佑,將士們努力,和攝政王一點關系都沒有?
功高蓋主!
穆念慈搖了搖頭,自古都沒有哪個朝代能做到功高蓋主主不疑,這攝政王現在看著威風,怕也是舉步維艱。
這么一想,穆念慈倒有些同情墨玄燁了。
穆念慈都能夠想到的事情,底下的那些朝臣自然也能想到,各自盤算著和攝政王的遠近親疏。
而從始至終,攝政王都不發一言,細長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酒杯,同樣是一身玄色蟒袍,卻顯得慵懶,但是,又讓人不容忽視。
“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不必拘束,特別是小輩們,有什么才藝,都拿出來,別藏著掖著,表演的好,朕重重有賞。”
皇帝見在座的各位臉色各異,知道自己的敲打有了作用,便也沒必要抓著不放。
這話一出,那些閨閣小姐們的心思便有活絡了起來,要知道,如果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到時候還怕許不成好人家嗎?
只見著宴會上一出接著一出,彈琴賦詩,唱歌起舞,美輪美奐,一時間,倒是看花了眼。
丞相家的小姐白若煙,也就是趙逸凡的姘頭,剛剛舞了一出霓虹舞,贏了個滿堂彩。
“攝政王覺得如何?”
就在此時,皇帝突然發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攝政王的身上。
這天下誰人不知,攝政王不近女色,兇狠殘暴,夜能止小兒啼哭,攝政王兇狠之名可是十分響亮。
到現在為止,那攝政王府也不見半個女子。
“抱歉,本王沒看到!”
墨玄燁頭也不抬,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