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小姐。”
碧桃連忙阻攔:“老爺夫人已經吩咐過了,不準你出門。”
穆念慈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好吧,那我寫封信,你派府中的小廝送給她,這總行了吧?”
碧桃毫不猶豫的說道:“奴婢這就去替小姐準備紙筆。”
說實話,在穆念慈眼中,紙上寫再多還不如面對面說幾句話來的實在。
不過現在沒辦法,她爹娘不讓她出門,就只有寫信了。
簡單寫了幾句話,穆念慈就讓人把信送出去了,在信還沒到之前,楊府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墨玄燁作為這件案子的主審官很快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墨玄燁看著床上同樣沒有頭顱,鮮血淋漓的尸體不禁皺眉。
沒想到這個兇犯這么囂張,他剛剛受理了這件事,就大膽到入室行兇,這是在挑戰他攝政王的權威。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墨玄燁心里總有著一種直覺,就是這樁案子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
一旁的家屬,楊大人,楊大夫人,楊二夫人還有大小姐楊欣欣在一旁看著。
二夫人哭得悲痛欲絕,楊大人也是一臉悲傷。
但是,總算還沒忘了規矩朝墨玄燁行禮:“下官見過王爺。”
“楊大人請起。”
墨玄燁微微點頭出言安撫:“本王一定會盡快查明此事,還請楊大人節哀。”
“柔兒……我的柔兒……你死的好慘啊!”楊二夫人一看就是受害人的生母,此時淚流滿面趴在地上哭喊。
“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好端端的,只有你一個人遭殃,你怎么那么命苦?你死了讓娘怎么辦?”
聽見這話,墨玄燁皺了皺眉,楊大人注意到了攝政王的神情,連忙呵斥道:“沒看到攝政王親自來查案了嗎?你在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來人,把二夫人帶回自己房間。”
一旁的楊欣欣神色也有些難過,她和這個庶妹一個正室所出,一個妾室所出,平時關系自然好不到哪去,簡直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
不過,如今她就這么慘死在家中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
墨玄燁看了看周圍幾乎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只有窗臺上沾了一點混合著血跡的新鮮粘土,應該是兇犯翻窗出去的時候留下的。
除此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兇犯實在是狡猾至極,
墨玄燁也暫時沒有頭緒,便讓人先把尸體運到刑部去再做定論。
轉眼間,七天的期限已經過了四天,墨玄燁仍然沒有破案,京中的景象更是蕭條,似乎連皇上都開始著急這件事,再一次把墨玄燁召進了宮。
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攝政王,七日之期已經過了大半,案件可有頭緒?”
墨玄燁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嘩啦一聲,皇帝一怒之下將案板上的奏折摔在地上:“已經整整四天了,就連一點進展也沒有嗎?”
“攝政王,你怎么對得起你在坊間智勇雙全的名聲?你實在太令朕失望了,反正朕只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若是查不出兇手,朕就交給刑部治理。”
“至于你,就按朕所說,交了權自請去邊境吧,看在你這么多年處理朝政辛勞的份上,朕就給你留點面子。”
穆念慈坐在石桌上手里端著茶杯,茶水都涼了卻遲遲沒有喝。
“小姐,茶水都涼了,奴婢給你換一杯吧。”
穆念慈將茶杯放下朝著空無一人的屋頂喊道:“喂,房頂上的大哥,守了這么久累不累?下來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