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白了墨玄燁一眼:“要感謝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一頓黑暗料理的感謝不要也罷,墨玄燁心里想。
“對了,你后背的傷怎么樣?”
“好多了。”墨玄燁下意識動了動肩膀。
“那支箭上沒有涂毒,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你送的解毒丸沒派上用場。”
“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支箭到底有沒有毒,拿不準,所以送了解毒丸。”
穆念慈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那你查到是什么人做的嗎?”
原身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千金大小姐,這幫人興師動眾的肯定不是沖著穆念慈來的。
既然不是沖著穆念慈來的,那就是沖著墨玄燁來的了,敢刺殺當朝攝政王,這個人究竟是什么背景?
墨玄燁冷冷一笑:“這么千里迢迢派人刺殺我,除了我的那位皇兄還有誰?”
不知道為什么,在墨玄燁心里能讓他信任的人不多,五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穆念慈卻算是一個。
雖然穆念慈沒有給他任何承諾,他卻自動把穆念慈當成自己人,即使自己跟她說了這些極機密的事也不用擔心被背叛被泄露。
“還是皇上干的?”
這個答案似乎在穆念慈的意料之中。
“皇上是下定決心要殘殺手足了。”
“看樣子是。”
“我不在京城的時候,他就時常派人來以慰問我,給我送書信,送東西為由千方百計的試探我。”
“當時不在京城,這些試探都被我一一躲過了,現在回到京城就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既然你之前不在京城,躲得好好的,為什么非要回來啊?”
穆念慈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對于這種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所以下意識問出了這個問題。
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你啊,傻丫頭,墨玄燁心里說道,口中卻改成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皇上忌憚我已久,我躲到天涯海角有些東西還是避免不了,還不如回到京城正面交鋒,鞏固自己的勢力。”
作為一個合格的攝政王,他學會了處理朝政,學會了玩弄權術,學會了用人,唯獨沒有學會的就是心狠。
外人都說他心狠手辣,可是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腸還不夠硬,不然也不會被皇帝玩弄于鼓掌這么多年。
不過,最近他覺得,他是時候該舍棄這點聊勝于無的兄弟情誼了。
聽了這些,穆念慈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好深奧啊,不過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看見聽著得出神的穆念慈,墨玄燁突然正色道:“丫頭,問你一個問題。”
“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問吧。”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看到另外一個我,會不會害怕?”
“另外一個你?什么意思?你還有個雙胞胎兄弟?”穆念慈問道。
墨玄燁一臉無奈:“真是一個笨丫頭,就是我的另一面,就像外人傳聞的那樣心狠手辣,為了權利不擇手段,你會不會因此怕我,再也不敢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