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我還沒看夠呢。”
“下次再來看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出去吧。”
穆念慈看見白布后面有一個在收拾木偶的佝僂身形,心里想著操作這些木偶的不會是一位老人家吧,就對魏兮兒說道:“表姐,這木偶戲實在是太精彩了。”
“剛好我今天多帶了些銀子,我們去打賞一下操作木偶的手藝人吧。”
“好,我早就想這么做了,只不過先前沒人陪我去。”
這話說到了魏兮兒的心坎上去了,兩個人來到后臺,果然看見一個老人正把木偶往箱子里收。
“老人家,你就是那個操作木偶的手藝人嗎?”
“沒錯,兩位小姑娘,有什么事嗎?”老人笑得很是和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穆念慈。
穆念慈把一袋銀子遞給老人家:“是這樣的,我們覺得這木偶戲很精彩,這些錢你拿著吧。”
老人也沒有推辭把銀袋子揣進懷里:“謝謝你啊,小姑娘。”
穆念慈看了一眼箱子里五顏六色的木偶:“老人家,你可以把你的木偶給我看看嗎?”
老人剛得了這么多銀子心情正好就很爽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不過要小心點,這些木偶結構很是精巧,容易損壞。”
“放心吧,我不會弄壞你的東西的。”
穆念慈知道,對于這種手藝人來說木偶就是吃飯的飯碗,她怎么能把人家的飯碗給摔碎了?
穆念慈拿起剛才那個嫦娥的木偶。
木偶做得很精致,五官栩栩如生,宜喜宜嗔,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穆念慈越看越喜歡。
“老人家,你能不能把這個嫦娥的木偶賣給我?出多少錢都可以,我就是想買一個收藏。”
“太好看了,比泥灘上專門捏的泥人還好看。”
老人呵呵一笑:“小姑娘,不瞞你說,在你之前,已經不下十個人提出要高價買我這木偶,我都沒賣。”
“為什么?”
穆念慈很不解,木偶賣了再做一個就是了,這么好的賺錢契機,老人家為什么不愿意?
“大家都說我的木偶戲是江寧最好的,不僅僅是因為我的手藝,更是因為這木偶。”
“別人的木偶多是用柳木做成,而我的木偶則是用名貴的沉香木所制,而且一只木偶要閉門精制一個月才能成形,你說,我能輕易賣給他人嗎?”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木偶聞著有股淡淡的香味,原來是沉香木,對不起老人家,是我冒昧了。”
老人大方的擺擺手,表示不妨事:“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小姑娘真的很喜歡這漂亮的木偶,這樣吧,這木偶就算沒了,但我的手藝還在。”
“小姑娘若是真想要,我可以考慮賣給你們,不過若把木偶賣給你們,我這木偶戲就要兩三個月開不了張了,你們總得給點銀子負責我這兩三個月的營生。”
魏兮兒本來以為沒得商量,沒想到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不禁也有些心動。
“那老人家,你要多少?”
老人比了一個二。”
“二十兩?”穆念慈猜測。
“二十金。”老人家直接說出了價格。
“什么?二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