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從指甲縫里露出來一點都不止一百兩銀子,保不起是那穆念語誆騙你,想用十兩銀子空手套白狼。”
“不可能,二小姐不可能這樣做。”王嬤嬤猛的搖頭。
“大柱,就算娘求求你了,幫幫二小姐吧,怎么說二小姐也是吃娘的奶長大的,她也算你半個妹妹。”
大柱打斷了王嬤嬤的喋喋不休:“娘,你怎么那么死心眼?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是什么身份,她穆念語又是什么身份?她能認我做半個哥哥?”
“行了,娘,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著好聽也就罷了,要是在她面前說,她又要擺臉子給你看了。”
當然,大柱之所以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曾經的時候大柱來侯府后門找王嬤嬤要過錢,卻不巧的被穆念語給撞見了。
當時的大柱有眼不識泰山,他只是覺得這小姑娘穿的挺漂亮,長得也不錯就出言調戲了幾句。
穆念語一向自識清高,看見這么窮酸猥瑣的漢子居然敢出言調戲她,當即讓家丁狠狠把大柱打了一頓。
從那以后,大柱再也不敢來侯府找王嬤嬤了,可也因此也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大柱果然提起了這件事情。
“娘啊,你干嘛要盡力幫她?你忘了你兒子我屁股上的傷痕還在呢。”
王嬤嬤語氣帶著責備:“誰讓你調戲二小姐?二小姐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將來可是要嫁人的,你怎么能那么對她?”
大柱沒有再說這件事情:“總之,娘,你要想讓我幫她聯系黑市的人就得先給一百兩,不然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王嬤嬤左右為難,可是她也拿不出這一百兩來,只能跟穆念語商量。
“什么!奶娘,他怎么不去搶?”
穆念語冷哼一聲:“要不這些東西還是拿去當鋪吧。”
“不行啊二小姐,你真的不能去當鋪。”
不知道怎么的,王嬤嬤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明明穆夫人那邊什么動作都沒有。
可她心里卻越發的不安,總覺得穆夫人已經知道了點什么,為了謹慎起見,她不能直接讓穆念語把這些東西送到當鋪。
“可是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哪里來的一百兩?”
王嬤嬤看著穆念語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穆念語捂著自己的脖子。
“奶娘,你在想什么?你別打我這串珍珠項鏈的主意。”
“這串珍珠項鏈我可是留著在穆念慈生辰宴上戴的,如果連它都沒了,我可真的是連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都沒了。”
“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
王嬤嬤苦口婆心的勸道:“二小姐,你這串珍珠項鏈顆顆圓潤飽滿,最難得的是差不多都是一般大小,應該能值個幾百兩銀子。”
“老奴給你倒了,再拿去給大柱打點,等把那些東西換了銀子,你不就有錢買首飾了?”
穆念語一想也是,她已經和王嬤嬤估價過了,她拿的那些東西價值絕對在二萬兩以上。
等把這些東西賣了錢,她再去紅顏坊挑些好的胭脂水粉,戴上玉樓點翠絕對能夠搶過穆念慈的風頭。
穆念慈去問過穆夫人當鋪那邊有沒有進展,穆夫人搖了搖頭。
“沒有,幾個老板都拖伙計給我傳過話,說是沒有人拿著我的那些陪嫁來當。”
穆念慈說道:“娘,再安心等等吧,狐貍尾巴總有一天會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