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歌想了很久,穆念慈也不催她,耐心的等著她想好了再說。
過了很久,于清歌才說道:“魏公子很好,的確,我在街上書鋪里曾與他偶遇過幾次,也曾相約談過詩文曲譜一類的東西。”
“不過我也只是把魏公子當成知音看待,別無他想,穆小姐不要誤會。”
“僅僅是知音?”
“沒錯。”
穆念慈覺得有些可惜:“可是二表哥他……”
“麻煩穆小姐轉告魏公子,承蒙厚愛,但是我心已有所屬。”
“于小姐,你心有所屬?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是誰呀?”
穆念慈倒是想知道是誰,竟然連她的二表哥都比不過。
“就是太子殿下。”
于清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來的,也看不清穆念慈的神情。
“你說什么!太子?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
太子是什么人剛才她算是見識過了,表面上說是什么小時候自己救過他。
實際上還不是想打著這個由頭借她把安慶侯綁在自己這邊,分明就是一個不太光明磊落的人,于清歌這種心思純良的女子怎么會喜歡太子?
“于小姐,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沒有。”
于清歌搖頭:“穆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真的喜歡太子啊?你喜歡他哪點?他除了一個太子的身份,還有哪一點是值得人喜歡的?”
穆念慈突然反應過來:“于小姐,你該不會真是因為他是太子,所以才喜歡他吧?我可不信你是這種人。”
“要讓穆小姐失望了,我就是這種人,沒錯,我喜歡的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他的人,只要是太子,是誰都沒關系。”于清歌自嘲似的笑笑。
“我今日身體不適,賀禮既然已經送到,穆小姐,恕我失陪,我先回府了。”
“哎!于小姐,你等等。”穆念慈在后面喊。
于清歌像是沒聽到似的,一溜煙就走了,只留下一臉懵逼的穆念慈。
喜歡太子的身份不喜歡他這個人?那豈不是跟那些攀附權貴的人沒兩樣。
太子還在生辰宴上給安慶侯施壓,話里明里暗里都是想讓安慶侯把自己的女兒將來嫁過來當側妃。
安慶侯一直以自己的女兒年歲還小不以討論這些為由搪塞,太子卻不愿意放棄。
“侯爺,放眼整個朝堂,孤和父皇待你同樣都不薄,欽天監探測出永安二字用在你侯府不祥,父皇擔心你的安危連夜和孤探討將你的封號從永安候改為安慶侯。”
“而我國的國民是慶安國,你的安慶侯安慶兩字和慶安國僅僅只有一字之差而已,如此黃恩浩蕩,難道還換不來你的忠心和誠意嗎?”
“太子殿下,臣不敢。”
安慶侯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只是臣的小女年歲尚小,性子頑劣不宜侍奉在太子殿下身前。”
“太子殿下倘若真的要開枝散葉,臣可以著手去教坊挑一些出色的美女送到太子府。”
太子殿下見安慶后油鹽不進也有些惱了:“行了,不用了,既然侯爺不領情那就算了,只是別怪孤沒提醒你,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以后可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