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面有兩個哥哥,父母的心都放在我那兩個哥哥身上,又希望我為家族帶來榮耀,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于小姐,你……”
穆念慈驚訝了,從前于清歌一直沒有跟她說過這些。
她只知道她家里的思想有些古板和封建,覺得官家小姐就不應該搞什么唱歌之類的,沒想到于清歌的心里藏著這么多事。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就應該反抗啊,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你的父母簡直就是典型的重男輕女。”
“重男輕女換作誰家都有,就連穆小姐你,如果你家不是只有你一個女孩,你的父母還會這樣疼愛你,看重你嗎?”于清歌反問道。
穆念慈愣住了,是啊,的確,如果安慶侯府不是只有穆念慈一個女兒,安慶侯爺,穆夫人還會視穆念慈如掌上明珠嗎?
或許會吧,但一定會大打折扣,一碗水很難端平,不過她心里倒是沒什么可怨的。
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夠享受到親情已經很不錯了,就算穆夫人肚子里那位會分了她的寵愛,她也不會說什么。
更何況,她現在即將要踏上尋找墨玄燁的旅途,倘若肚子里那一位能夠代替她好好陪在穆夫人和穆侯爺身邊,她也心滿意足了。
所以對于這個問題,她實在是不好回答。
于清歌笑得十分凄涼:“連穆小姐你也不能得到肯定的答案,說明還是沒把握的,對不對?”
“就連你都沒有把握,那我呢?注定要成為家里的犧牲品罷了。”
“行了,于小姐,你不要再這樣自暴自棄下去了,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估計這是于清歌心里的心結,很難解開了,于清歌看著自己手中正在繡的嫁衣。
“我能夠想象到穆小姐將來如果出嫁的時候,繡這件嫁衣必定是懷著喜悅的心情,可是這份喜悅注定不屬于我。”
穆念慈不再打算勸于清歌遵從自己的想法,畢竟于清歌是古人,古人被封建思想荼毒得很厲害的,講究什么出嫁從夫之類的,很難改過來。
恐怕,于清歌也沒有那個勇氣來改,那就注定只能這樣悲劇了。
“總之,這些禮物你收下吧。”
穆念慈留下了給于清歌買的這些東西之后走了。
轉眼間三天到了,穆念慈已經把一切都處理妥當,也買了要遠行的基本工具地圖水糧,還打了一個包袱和一些散碎的銀兩,甚至還買了一匹馬。
她心里想著邊關那么遠的地方,她總不可能徒步前行吧,一定要找個代步的東西,于是她就挑了一匹健壯的好馬。
賣馬的老板夸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穆念慈無不也被忽悠的有點相信了,爽快的付了錢之后牽著馬就回了安慶侯府。
穆夫人正巧看見穆念慈牽著一匹馬回來有些奇怪:“慈兒,好端端的你買什么馬?你會騎馬嗎?”
“我不會,但是娘,你知道我一向聰明,很快就學會了。”
穆夫人搖了搖頭:“你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又想騎馬了,如果你想騎馬,我改天告訴你爹讓你爹教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