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這樣？”
墨玄燁覺得匪夷所思，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沒錯，真的是這樣，我這次來找你也想跟你說這事，墨玄燁，我現在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跟你說，我真的，不是穆念慈。”
“不是你心目中那個會軟糯糯叫你皇叔，救了你的穆念慈，而且，我跟你們不是一個地方的人，是陰差陽錯才成了穆念慈。”
“但是，我和她終究是兩個人，我不過是占著她的身體罷了……”
“墨玄燁，如今，我只想問你，你喜歡的是曾經那個救了你的命，軟糯糯叫你皇叔會拉著你的衣角不撒手的穆念慈。”
“還是如今的穆念慈？說吧，今天來找你，我只想得到這一個答案。”
開弓沒有回頭箭，穆念慈最后還是把自己心里的問題說出了口。
“說吧。”
穆念慈閉上眼睛像是在等著最后的審判，墨玄燁陷入了沉默中，穆念慈真的不是他想的那個穆念慈？
墨玄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率先問道:“那原來的穆念慈呢？”
穆念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嘗試著在找她，可是目前沒有任何頭緒，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只想要你一個答案。”
想起小時候的那個穆念慈，又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跟他朝夕相處的穆念慈，墨玄燁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是兩個人的事。
倘若她們真的不是一個人，那他要怎么選？他又選誰？真的好糾結。
看見墨玄燁沉默了，穆念慈冷冷一笑:“我想，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
說完也不再理會，穆念慈放下筷子就走了。
墨玄燁開口想挽留她卻不知道說什么，等他醞釀好要說的話時，穆念慈已經下樓離去了。
在他沒有看到的角落，穆念慈撒了一地的眼淚。
墨玄燁煩躁的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憤怒的將它們一把掃在地上，一片狼藉。
怎么會這樣？如果有一天，你心愛的人在你面前跟你說，過去的她和現在的她不是同一個人，讓你在過去和現在做出一個選擇，你會怎么選？
這個答案無疑是糾結的。
他接近穆念慈的初衷是因為小時候的穆念慈，可是這些天他和穆念慈的感情又是真的，打死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墨玄燁派人把滿地狼藉收拾好以后，又吩咐小二上了兩大壇子酒，其他菜一律不要，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喝悶酒。
喝著喝著，酒過三巡，突然季風來了:“喲！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喝悶酒。”
季風聞了聞酒壇子里散發出來的酒香味:“正宗的紹興老酒，這么好的酒就被你這樣當水一樣喝，太暴殄天物了，我來陪你喝兩杯。”
墨玄燁不理他，季風倒是臉皮厚的自己坐下來自己喝了起來。
季風看著墨玄燁的樣子奪過他手里的酒:“喂！你別只顧著喝悶酒啊，說吧，你和穆念慈她怎么了，難道了真的不是原來的穆念慈？”
墨玄燁點點頭:“看她那副樣子根本不像是說謊，應該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