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正想和墨玄燁像以往一樣打趣幾句,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頓時悲傷又蔓延上心頭,垂下眸子。
“王爺要的好處恐怕我許不了。”
墨玄燁知道穆念慈又開始介意那件事了,心里在暗說墨玄燁啊墨玄燁,你猶豫個什么勁,就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墨玄燁突然變了語氣:“丫頭,我心里是有你的,時至今日,我仍然愿意娶你。”
穆念慈眼中放出光芒:“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是現在的穆念慈!”
墨玄燁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丫頭,答應我,不要再提那件事,說什么你不是穆念慈的話了好嗎?”
“這要是傳出去,對你不好,我就裝不知道,就當你從來都是你,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穆念慈猛的推開了墨玄燁:“原來你是想麻痹自己呀,王爺大可不必。”
墨玄燁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穆念慈不會妥協的,穆念慈表面上看起來好說話,可在這些問題上卻倔得很。
“我先去應付太后了。”
太后的儀仗到了攝政王府門前,可是攝政王府早就已經緊閉門戶,太后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五指收攏捏成拳頭。
“攝政王這是什么意思,要造反嗎?哀家來了都不開門迎接,反而緊閉門戶,去敲門!”
太后身邊的一個隨從走過去敲了敲門,倒是有一個仆人開門了,但是這個仆人穿的甚是奇怪。
太后走下去問道:“你是誰?青天白日的為何穿喜喪衣服?”
那個人回答道:“回太后,王爺正在府上做水陸道場超度這次戰亂犧牲的將士和無辜百姓。”
“太后千金之體萬萬不能踏足,免得撞了煞氣有傷鳳體,恕不能來面見太后了。”
因為替這次戰亂的亡靈超度是好事,即使是太后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打斷,權衡利弊之下,太后只能憤憤離去。
穆念慈聽說了這件事,太后因此什么都沒干成就回宮了,直呼:“這招數高明,就這樣四兩撥千斤的把太后給送回了宮。”
“高,實在是高,只不過你這個辦法也維持不了多久,水陸道場總有做完的一天。”
“難不成你還打算在我王府里呆一輩子?”墨玄燁反問道。
“這倒不是,只是一想到回去就要被各種條條框框所束縛就煩的很。”
穆念慈甚至有些慶幸上次被上官謙抓走以后沒有真的被迫拜堂成了上官謙的夫人,不然這應該就是上官謙的理想型了吧,變態,極致變態。
“可是你把太后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帕什么?”
穆念慈不以為然的說道:“本來她就是利用我,日子怎么都不會好過,我才不會傻到以為他們真的是因為看中我喜歡我才奉我為公主。”
“不然,也不會剛把我奉為公主才享受榮華富貴沒幾天,就讓我出使東川國,我都怕我現在會死在這路上。”
墨玄燁肯定的說道:“既然你也擔心,那不如……”
“不如怎么樣?”穆念慈偏過頭來看著墨玄燁。
“不如我陪你一起。”
“你怎么陪?皇上點名了要我去。”
“怕什么,反正滿朝文武現在都知道我跟皇上請旨賜婚要娶你,當個護花使者有什么稀奇的?”
“你不怕在路上我們兩個被皇上太后一鍋端了?”
穆念慈發出了靈魂的質問,她和墨玄燁要是一起去東川國,剛好合了皇上太后的心意,一鍋端了就永無后患了。
“我們要是有這么容易被一鍋端就好了,放心吧,有我在,我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