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兩旁貼著白紙,門口放著兩排花圈,門口站著兩個下人,上臂戴著黑紗。
大堂中央放著一具水晶棺材,棺材里面躺著一具無頭尸體,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正是在南北首領會一種被毒蛇殺掉的明今生。
通過明今生的雙手看去,他的膚色猶如常人,冰蠶絲無意中幫他保存了完好的尸體,不過現在寒氣已經消失殆盡。
明越樓身穿一身喪服坐在主座上點著一根煙,眼神不時往正門口看去,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除了明越樓之外,明家上下幾十口人也全部集中在大堂中,氣氛看上去有些陰沉。
“回稟老爺,天玉坤大師到了!”一個下人報告道。
“好,跟我一起去迎接天大師。”
明越樓眼神一亮,立刻掐滅了手上的煙,站起身來帶著明家一眾人往大堂門口走去。
剛走出門口,只見迎面走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樣子,身穿青灰色的短袖唐裝,露出古銅色的皮膚,走起路來龍行虎步,步步生風,身上散發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明越樓只是看了一眼就心里發顫,連忙低下頭來:“天大師,有勞你這次過來一趟,越樓已經等候多時了。”
明越樓那些有修煉的武者還好,沒有修煉底子的人,馬上就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這就是五者一品宗師,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
天玉坤毫不廢話,對于周圍人的表現他似乎都沒看在眼里,始終目視著前方,神情也沒有一點波瀾,淡淡的說道。
“帶我進去看看我徒兒!”
天玉坤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鐘聲一般綿延開來,到每個人的耳中都有一種悠揚的感覺,使人心神一震。
只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已經讓在場所有人冒出了冷汗,明越樓雖然心中十分緊張,但聽到天玉坤的話輕輕松了口氣。
天玉坤仍然稱呼明今生為徒兒,就說明他們名家不會因為失去民金生而斷了跟天家的聯系,只要維持這份關系,再培養一個舞者絕對不成問題。
“天大師,請里面坐。”
明越樓把天玉坤引到大堂,天玉坤見到明金生那具無頭尸體臉上終于有了表情,只見他微微蹙了下眉頭,眼神中露出一絲怒意。
“你在信中說我徒兒死在一個少年手中,他的頭顱呢?”
明越樓露出一臉悲痛的表情,說道:“今生的頭顱被男人毀掉了!”
天玉坤雙手一震,身上的衣衫發出一聲巨響,大堂里的人頓時覺得空氣中壓力倍增。
“今生技不如人當然沒什么可說的,但那人竟然敢如此辱我徒兒,就如同辱我天家,我會親自前往永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