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黑嘴的男人被嚇得一哆嗦,立刻松開了手,顧不得捏住鼻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另一個也楞了一下,被吳柳掙脫出來。
“尖嘴,別咬人!”蕭旗見到尖嘴憤怒的模樣,害怕出事,于是出言提醒。
尖嘴回頭看了蕭旗一眼,在黑嘴身邊停下腳步,兇狠的目光盯著面前的三人,嘴里發出“呼呼”的威脅聲。
兩個服務員撒腿跑回了飯店里,不一會兒,各自拿了一根掃把出來。
那中年男人見尖嘴沒有撲上來的意思,松了口氣,指使著兩人道:“把這條瘋狗也趕走。”
尖嘴為了維護黑嘴,一點也不示弱,對于人類的恐懼也像是放到了腦后,與拿著掃把的兩人對峙著。
這使得拿著“武器”的兩人也不敢輕易動手,只是象征地揮舞幾下掃把,寄希望嚇走尖嘴。
中年男人不滿地說道:“你們兩個膽子怎么這么小,怕一條狗?”
蕭旗慢慢走到尖嘴身邊,面對著那飯店老板說道:“它要是真咬人,可是會出事的,你就行個方便,最多耽誤你二十分鐘的時間。”
拿著掃把的兩人,見到尖嘴兇狠的目光顯然有些發憷。
聽到蕭旗的提議,回頭看著他們的老板。
中年男人瞪了蕭旗一眼:“這是你的狗?”
蕭旗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個馴養員,我朋友是獸醫,只是想幫這條狗治病。”
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懷疑蕭旗是尖嘴的主人,畢竟尖嘴對其他人都充滿著警惕心,唯獨面對他時才顯得安分。
聽到蕭旗這么解釋,有不少人都欣慰地點頭,不時交頭接耳。
中年男人卻露出一臉鄙視:“不是你的狗,你管什么閑事,把一條死狗弄到我飯店門口,影響的生意你賠得起嗎,馬上給我弄走,吐在地上的也給我弄干凈。”
蕭旗眉頭一蹙,眼神冷淡下來,心里的火氣被中年男人挑了起來。
“尖嘴,你看著他們,別讓人打擾我們。”他回頭接過尖嘴叼著的塑料袋,摸了摸它的腦袋,而后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我勸你們最好別動!”
尖嘴聽了蕭旗話,氣勢馬上產生了變化,不見它露出什么表情,但是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三人,似乎只要他們敢上前一步,馬上就會受到攻擊。
兩個服務員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縮回了腳步。
蕭旗在塑料袋上發現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物,用手指攆了幾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巧克力!
“尖嘴,黑嘴吃了這個到現在過了多久?”蕭旗回頭問道。
“汪。”尖嘴一邊警惕著,一邊回答道。
蕭旗在心里默默計算著,狗仔對時間沒有概念,所以當初他問鈴鐺幾歲,鈴鐺也根本回答不出來,但是它們卻對距離卻把握得非常準確。
尖嘴告訴蕭旗,黑嘴吃下巧克力的時間,需要它從這里跑到巷子來回七次。
尖嘴來回用了十三分鐘左右,減去它尋找袋子的用時,那么黑嘴吃下巧克力的時間就在大約一個小時。
蕭旗連忙招呼吳柳:“它是巧克力中毒,一個小時左右,還來得及,我們給它催吐。”
中年男人被蕭旗的一句狠話嚇得不敢有什么動作,此時聽到要催吐,臉色十分難看,非常氣憤地說道:“你們故意搗亂的是不是,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