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朝歌激動的盯著大放異彩的尸山,心中幾乎在嘶吼,沒有人能知道這個冷血到骨子里的三皇子這十年是怎么熬過來的,孤寂,落魄,與鬼皇的失望,沒有人知道一個毫無權勢的皇子受盡排擠與冷落在一個滿是陰謀算計的皇室之中要如何才能生存?
回想起那一日自己在大殿上宣布參加學院考核的那一刻,皇兄百將的眼神,自己父親的不解,那是一種漠視,一種如針扎在他心中的諷刺,似乎在笑他無知,更是笑他愚蠢。
不過那又如何?只要我鬼朝歌今日得到逆命果,大皇子又如何?百將諸侯又如何?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即便是自己的父親鬼皇,也絕不敢在對自己說半個不字。
“哈哈哈哈....”。
想到這里的鬼朝歌已經不顧在場的人仰頭大笑了起來,眼淚都飆了出來,他笑的是那么的癲狂,那么的凄涼,笑的即便是九鬼王國的人都十分的不解,但這一刻他的欣喜與癲狂,又有幾個人能夠懂呢。
一個女人履步都到鬼朝歌身側,兩只玉手輕輕腕上鬼朝歌,沒有了往日的冷傲,婉然一笑,正是顏歷,此時的她很幸福,因為她終于看的鬼朝歌笑了,即便是笑的那么的無雅,她也心滿意足,最起碼,在他的路上,自己來過。
這時突然跑來一個男子,男子一身黑袍,小眼白膚,臉上全是諂媚之意,低頭小心翼翼的對鬼朝歌說道:“三皇子,斷壟大國與百戰大國秦陵大國還等數十大國的人都已經獻祭了,可是...。”
“可是什么?”鬼朝歌面目驟然一冷,顯然對于他吞吞吐吐十分不滿。
“可是...好像還是不夠啊。”被鬼朝歌一兇的男子嚇的猛的咽了口口水立刻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不夠?不是還有一半嗎?全部都去獻祭。”
鬼朝歌的話令男子心中大驚,連忙說道:“三..三皇子,不是說只獻祭大國之人嗎?那些都是些三流國之人,晾他們也不敢在外面胡說八道吧。”
男子話音剛落,只感到脖頸處一涼,猛然眼瞳放大,雙手瘋狂的按住脖頸,鮮血卻已經瞬間飆升了出來,“三...皇子..為..為什..么”,帶著一雙滿滿不解的眼神與模糊不清的話,男子轟然倒地,到死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那里錯了。
男子的動靜也吸引到了九鬼王國的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打了個冷顫的暗自咽了口口水,并沒有因為男子的死而感到疑惑,反而心中十分的慶幸,幸好自己沒有急著去搶功。
“不管任何國都之人,大國也好,小國也罷,全部拿去獻祭,一個不留.....”。
男子倒地之后整個血骷海響起了鬼朝歌暴怒的嘶吼聲,讓那些暗自慶幸的人再次蒙上了絕望的薄霧。
這一次在沒了任何的忌憚,九鬼王國眾人紛紛行動起來,生怕一個慢動作惹怒鬼朝歌,不管你是十萬鬼將的首領也好,九鬼王國的天之驕子也罷,還是天爵王侯之子,在三皇子鬼朝歌面前,無一人膽敢反駁,這便是天生的鬼皇,冷血,冷漠,不含半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