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小燈不吉利……她說小燈……”
秦漫漫哭哭啼啼的連話都說不清楚,身體劇烈地顫抖,眼淚啪嗒啪嗒就往下掉,衣服都打濕了。
她說小燈不吉利,小燈只是一只小貓,小貓怎么會自己洗澡,小貓沒有媽媽,小書也沒有媽媽……
“別哭了,誰欺你告訴我。”
寧遠歸越安慰,懷里的人兒哭得越慘,車上的紙巾都快不夠用了。
怎么回去了一趟哭成這個樣子?寧遠歸一邊安慰秦漫漫,一邊給小黎發消息讓他調取監控。自己家的小孩都哭成這樣子了,是受到了怎么樣的欺負?
“沒有欺負我——她們——她們不讓小燈坐電梯——小燈為什么不能坐電梯啊?小燈不臟,小燈沒有媽媽,可是小書也沒有媽媽——”
寧遠歸忽然明白秦漫漫為什么哭了,一定是有人說了什么關于“媽媽”的話,戳到了小姑娘的痛處。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了秦漫漫,想把懷里的小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輕輕地用下頜磨了磨她的頭,領口發出一種淡雅的香水味。
“小燈沒有媽媽,但是有小書。小書沒有媽媽,但是小書有我。以后難過傷心被欺負要告訴遠哥,遠哥給你撐腰。”
讓他的小姑娘哭成這樣子,這小區里不想再看見這幾個人。
“遠哥,我想媽媽。”
秦漫漫在寧遠歸的懷里蹭了蹭,眼淚掉在他純白的襯衫上,涼涼的。她現在不想想那么多,不想知道寧遠歸是不是和他在同一個戰線,不想知道寧遠歸知不知道母親的下落,她只需要一個懷抱放肆地哭泣。
“你會找到她的,從今以后,我幫你。”
秦漫漫每次一哭都要好久才能緩過來,過了三十分鐘,小黎的電話都打過來了她才停下。
“眼睛又腫了吧!”
寧遠歸捧起秦漫漫的小臉,兩只眼睛果然紅腫水透,眼角還有沒有擦干的淚滴,眼睫毛濕漉漉的,可憐楚楚的樣子讓他心疼。
“可是我想哭,我忍不住。”
秦漫漫抽抽搭搭地擦眼淚,車上的紙巾又被她用完了。寧遠歸還沒有發現她是這么愛哭的一個小哭包,原來不是不哭,是只在他面前才會示弱,才會安心發泄自己的情緒。
“那下次小書難過的時候就告訴我,我帶你吃好吃的,帶你去玩。”
寧遠歸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大手攥著放進秦漫漫的小手里。
是一根棒棒糖!
寧遠歸這種不吃糖的人,身上怎么會有棒棒糖?
“給小奶貓的棒棒糖。”
寧遠歸幫秦漫漫拆開包裝紙,秦漫漫張嘴就咬了進去。
“小燈不能吃棒棒糖的。”
秦漫漫回頭看了一眼小燈,這個小家伙竟然睡著了,趴在座椅上睡得很香。
“我家小奶貓可以吃。”
寧遠歸親昵地勾了勾小姑娘的鼻尖,見她情緒終于穩定下來,也松了口氣。
她說想媽媽,他的錯,他的罪,他不能幫她實現這個愿望。
“遠哥你哪里來的棒棒糖?”
這個棒棒糖是荔枝味的,味道比較淡,牌子也沒有見過,a市的超市是不會有這種棒棒糖的,找零的時候也不會給。
那你從哪里搞來的棒棒糖?你會去買嗎?
“人給的。”
寧遠歸可不想說這個棒棒糖是哪來的,他一個從來不吃糖的人拿了一顆糖,別人怎么看他。
秦漫漫突然有點郁悶,嘴里的糖也不甜了。
人給的?男人會有這種棒棒糖?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