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走了進來,秦漫漫連連后退,差點栽倒在沙發上。
寧遠歸還沒見過秦漫漫被嚇成這樣,他知道這個男人原來是學校的校霸,不知道有這么恐怖。
寧遠歸過去扶起了她,秦漫漫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嘴唇的血色全無。
這個人,秦漫漫目睹他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捅了同學一刀,他就是當年學校的校霸。
她目睹了之后,很快就逃離了,幸好沒有被校霸發現,但是以后每次遇到校霸,都會飛速逃離,連頭都抬不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會再次遇見?
怎么校霸還變成了證人?這樣的證人應該相信嗎?
寧遠歸看秦漫漫臉色不太好,他帶著秦漫漫出去了。
“賀川,這兒交給你了。”
秦漫漫一出門腿就軟了,差點摔倒在地,還好寧遠歸牽著她的手,一下拉住了她。
“怎么了?”
寧遠歸看秦漫漫心神不寧的樣子,必定是和這個人發生過什么,但究竟是什么能讓她如此的恐懼,寧遠歸還真的猜不出來。
畢竟在寧遠歸看來,把秦漫漫從樓梯上推下去的高婷和仝安,才應該是讓秦漫漫害怕的人,可是恰恰相反,秦漫漫并沒有多害怕這兩個人。
“沒什么,我有點不舒服。”
秦漫漫還沒有緩過來,她的腦子里都是當年校霸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情景,這一幕在這短暫的一分鐘上演了千次萬次,秦漫漫的腦子快要炸裂了。
“嘶——”
她扶著頭,眉頭緊皺,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會這樣?不想見面的人為什么偏偏還是能見面?a市這么大,躲不開嗎?
“回家。”
寧遠歸說著就打橫抱起了秦漫漫,完全不管同學聚會的事情。
大家見秦漫漫許久都沒有回來,紛紛猜測她是玩不起了,不敢回來,心疼剛剛那一萬五了。
夢漁最看不慣他們這些勢利的人,盼不得自己和秦漫漫一點好處。
[我看是裝不下去了,怕暴露,寧大少恐怕不只她一個女人。]
[你怎么這么說?秦漫漫還是有一點姿色的,聽說人家也是昀起大學的校花。]
[校花?我看是笑話吧!]
[要是有人知道她上學的時候有多窩囊,恐怕沒幾個人會喜歡她!還把她當成校花?眼瞎了吧!]
夢漁聽不下去了,原本她在角落里坐著,秦漫漫和她說有事不能繼續下一個活動了,誰知道還能聽到這種不要臉的話,她拍案而起。
“你們夠了!這么見不得秦漫漫好嗎?你們這群啃老的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別人,不過是拿著父母的錢出國旅游了一趟,連在國外上的學校都是中文教學,你們臉上的光真亮啊!一點都不害臊!”
夢漁這么一說,大家都不吭聲了,她看著高婷,繼續說道:
“誰是巨嬰誰心里清楚,少拿著別人的錢來顯擺,你配嗎?”
夢漁說完就要走,高婷給一個文文弱弱的同學使了一個眼色,這個女人馬上跟了上去。
“夢漁,你別生氣!她們就這樣。消消氣!”
這女同學先是讓夢漁消氣,而后又是套近乎關心秦漫漫。
“我不生氣啊!我犯得著和一群垃圾人生氣嗎?”
夢漁提著包包走進了洗手間,她在洗手,這女人繼續問道:
“秦漫漫應該不會生氣吧!她要是知道大家這么說,一定很難過。”
夢漁知道她想問什么,不就是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告狀,把今天那些人說的風涼話都一五一十連名帶姓地告訴秦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