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一直瞞著所有人,秦漫漫的身世其實就是九洲說的那樣。
她確實就是夏夏和戰友生的孩子,只不過是因為戰友犧牲,夏夏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本來就很艱難,還被那些人追殺,于是就把秦漫漫托付給哥哥秦席了。
自己最終還是被那些曾經害死秦漫漫親生父親的人抓住了,還一直被控制做了試驗品,成為一種又一種新藥的第一批服用者。
夏夏現在嗓子那么啞,就是因為之前做的新藥研究失敗了,嗓子才啞了,甚至難以說話,每說一句話聲帶就會很疼。
季董事當年參加的就是這個非法制藥研究中心,被秦漫漫的生父抓住送進了警察局,可惜當時證據不足,又被頂罪的人替了出來。
這一次出來之后直接先把秦漫漫的生父引上鉤害死了。
“怎么回事?”
夏夏阿姨沙啞的聲音傳進了寧遠歸的耳朵里。
寧遠歸一臉愧疚地看著夏夏阿姨,差一點就跪下了,在那一瞬間被秦燮扶住了。
“夏夏阿姨,對不起,是我的錯。”
“孩子,不怪你,這都是他們的錯,他們的罪。”
夏夏阿姨扶著寧遠歸。
寧遠歸語氣沉重。
“刀落在脖子上了。”
這么說,或許比割喉更容易讓人接受一點。
夏夏阿姨明顯暈了一下。
割喉,又一次,當年秦漫漫的父親就是被季董事割喉了,現在小小的秦漫漫也要被割喉了。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爺倆身上了,希望秦漫漫熬過這一劫。
秦漫漫經受的苦難已經太多了,這一次她應該活下來。
到了凌晨四點鐘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終于關了。
秦漫漫被推出來了。
她雙眼緊閉,臉色慘白。
還好,還好她活了下來。
所有人心中懸著的大石頭都落下來了。
夏夏阿姨沖上前去,仔細瞧著秦漫漫的臉頰。
一切都要結束了。
下了手術,李宜忱收拾好東西就要下班了,讓本來去感謝她的秦天撲了個空。
她一出醫院的門便看到了自己家的那個男人。
“李醫生,婚紗都不試了,到底是病人重要還是我重要?”
男人嘴上責備,卻給李宜忱披上了風衣,打開車門。
“病人。”
李宜忱毫不猶豫地回答。
對于醫生來說,病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唉。”
“今天那個病人,和你當年一模一樣,也是只差了兩毫米。”
李宜忱目光黯淡。
要是當年她沒有救活男神,她最惋惜的不是現在身邊的人不是他,而是這個世界上,從此無他。
就好像寧遠歸的執念一樣。
而寧遠歸對秦漫漫的愛,更加深刻。
如果今生世上再無你,我便與你一同前去。在荒涼的路上陪你做伴,下一世共赴人間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