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看著梼杌和自家主子兩人狂奔回府,守候在七皇子附近的暗衛們通通出動,做好了戰斗的架勢。
他們從來沒見過主子和梼杌這么狼狽的被人追趕過,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況且憑借主子的武功,一般的人,哪里能近得了他的身?后面的人物一定來頭不小。
“嗵”的一聲,燕非墨一下子將梼杌扔在院子里,一刻也不敢停留,飛快的沖回房間關上了門。
黑暗的光線,寂靜的空氣,整齊的擺設,況且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這莫名得讓人心安,燕非墨這才止住了自己狂亂的心跳,靠著門慢慢的蹲了下去。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那雙烏黑的眼眸,就像明亮的太陽一般,照見了他的心底。
他竟有一種被發現的錯覺,嚇得落荒而逃。
他在怕什么呢?
她真的認出了自己嗎?
會不會當面質問自己?
以后見面要怎么辦?該說什么?
“梼杌大哥,怎么了?”
這些暗衛們緊張地四處都觀察,卻發現沒有異樣,不由得面面相覷,看著被褥子扔在院子里的梼杌,趕忙圍了過來。
“你們進來干什么?還不快去解決掉那些尾巴?”
把主子嚇成這樣,那尾巴到底是有多厲害。
一個丞相府,又不是將軍王府,怎么會有那么厲害的暗衛?
“梼杌大哥,哪里有尾巴?”
聽到兄弟們這么問,梼杌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道:“扶我起來!”
說罷,拽著一個兄弟的手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我看你們是越來越不像樣了,竟然連尾巴都發現不了?”
說罷,他走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仔細的觀察著剛剛他們回來的方向。
把主子嚇成那樣,對手一定很厲害,一定得小心觀察才能發現,否則反而入了人家的圈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梼杌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觀察技巧,可是那里沒有絲毫的異樣。
難不成尾巴水平太低,所以沒追上?可不應該呀,主子嚇成這樣,一定是被發現了。
那就是尾巴水平太高,自己一點也沒發現,那就更不可能了,主子教的,絕對是最頂尖的水平,怎么可能會發現不了?
一定是還沒找到這里,于是他尋著回來的路,徑自追了過去。
見狀,這些兄弟們趕忙跟上,能把主子嚇成那樣的,一定是厲害角色,就像那一晚大皇子的人,可不能掉以輕心。
一直走到洛府附近,都沒有絲毫的異樣,這下,梼杌的臉上掛不住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追蹤的人呢?
“梼杌大哥,怎么不走了?”
“是啊,梼杌大哥,接下來往哪兒走啊?”
梼杌紅著臉,猛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道:
“走什么走?回府,說不定咱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眾人一聽,是啊!走到這里都沒發現異樣,一定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主子常常給他們講一些戰略兵法,而調虎離山之計就是最常用也最常常強調的。
所以,有時候看事情一定不要被表象所迷惑,無論如何都要守著最根本的東西。
此情此景,最根本的東西就是七皇子府,他們這么多人都出來了,七皇子府的防守不就空缺了嗎?
不好,主子有危險!
想到這兒,這些人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拼了命的往府里趕去,主子一定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等著他們去救。
“阿嚏!”
燕非墨突然打了個噴嚏,而這個噴嚏正好也阻斷了他所有紛亂的思緒,于是搖了搖頭:不想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