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前院,下人的都被洛玉玨叫了出去,屋子里只有他,桌子上燃著令人凝神靜氣的檀香,擺著清新的茶盞,洛玉玨手捧著一卷書,輕輕的靠在褥子上,悠閑的翻著。
其實這樣的時光他覺得也很愜意,沒有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也沒有對上的諂媚,對下的頤氣指使,此刻他只是他一個普通的虔誠的讀書人,安靜的翻著手里的書卷。
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歲月靜好,若是再有紅袖添香就更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窗外便吹了一陣的風,他抬起頭看了看,窗外有些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落了。
秋天了,再過不了多久,所有樹上的葉子都會落,而落下的樹葉,毫無自保的能力,要么隨波逐流,要么變成爛泥,只有樹干屹立不倒。
其實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只有自己成為扎根大地的樹干,不管遇到什么樣的風雨,都可以堅守本心,屹立不倒。
若是只做一片隨風而起的樹葉,那么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被狂風暴雨摧殘,結束生命。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呀!
他今年只有四十歲,正是拼搏的年紀,該回到朝堂上去,一展雄心與抱負,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唉……洛兒這孩子總是不肯與自己親近,若是他與自己親近,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法子來治自己的病。自己說不定就可以下地行走,上朝堂了。
都已經半月有余了,自己還沒痊愈,唉……不知道朝堂里那些人,有沒有對自己不滿。
想到這兒,他又想到了洛櫻紛,那孩子,從小自己就是最疼她的,她也與自己親近,可萬萬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想要用虎狼之藥害自己,簡直令人心寒。
她這兩天出去到底遇到了什么?
“咚咚咚……”
這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老爺!”
下人的聲音傳來。
“什么事?”
“啟稟老爺,奴才是負責打掃祠堂的下人小周,剛剛二夫人吩咐奴才給老爺傳話,她說有要緊的事要見老爺,此事事關大小姐。”
正想著洛櫻紛,這下人就說到了洛櫻紛,洛玉玨趕忙問:
“二夫人她可說是什么事?”
“回老爺,二夫人她并未說,只是讓奴才傳話。”
也是,一個奴才,哪里能知道是什么事。
“讓她過來吧!”
洛玉玨皺了皺眉,定是秀芝她沒準是從紛兒的嘴里問出了什么,所以才急急的來與自己傳話。
祠堂素來與前院兒后院兒交集甚少,平日里也很少能見到主子,油水也少,這次能得二夫人的吩咐,這下卯足了勁兒,要好好表現一番。
得了洛玉玨的吩咐,他立刻又飛奔著回到了祠堂。
“怎么樣?老爺怎么說?”見他跑回來,二夫人心急的問。生怕洛玉玨真的生氣了,不想見自己。
“回二夫人,老爺說了請您過去。”這下人高興地道,能讓二夫人高興,只怕自己也會得些賞錢呢。
“我們能走了嗎?”
洛櫻紛飛快的起身,沖過來,一臉欣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