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過頭來看著她:“你竟把我認做車夫?”
“是你?七皇子?”洛芊芊捂著嘴巴驚訝的叫出聲。她就說怎么覺得有些熟悉,原來竟然是七皇子。
“自然是我,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能夠制住這匹受驚的馬?”
“那……那車夫呢,他摔下去了?有沒有事?”
聽到這話,燕非墨仿佛被一記悶拳打在了胸口上,說不出的心酸,他跳下了馬兒,緩緩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而洛芊芊就趴在馬車的窗口上,還將頭伸出了車外,看著他走過來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竟覺得有些心虛,想要將頭縮回去。
可還沒來得及縮回去,他就一掌撐在了馬車的車壁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你在關心車夫?”
剛剛這么危險的情況下,她不關心自身的安危也就罷了,自己替她制住了受驚的馬,她也不關心自己,反而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車夫。
“是……是啊!”洛芊芊頓時紅透了臉,眼下這個情況,她縮回馬車不是,不縮也不是,就這么愣在了原地,眼珠四下的打量著,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著我!”
“啊……”
洛芊芊看了一眼他,但隨即趕忙又收回了目光,她……她不敢啊,不知道為什么,她現在心跳的很快,又覺得十分的心虛。
見小人仍舊在躲避著自己的目光,燕非墨索性用另外一只手鉗住了她的下巴:
“我說,看著我。”
這下,洛芊芊的頭動也動不了,并且距離這么近,她再也看不了別的地方,只能被迫看向他。
“你在關心車夫?”燕非墨又問了一遍。
“是……是啊,車夫他怎么不見了?是不是剛剛馬兒受驚了,他摔下去了?有沒有受傷?”
“你在關心車夫?”
燕非墨又重復了一遍,他的心簡直都在滴血,她聽不出來嗎?自己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這么個大活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剛剛還制住了受驚的馬兒,她不知道關心自己,卻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車夫,還是一個在緊要關頭撇下她獨自逃命的車夫。
“是……是啊。”
洛芊芊只能硬著頭皮,車夫都不見了,她不關心車夫還能關心誰呀?
看著她的唇,再次無情地說出了這兩個字,燕非墨的心徹底的碎了,他不想聽這話,他想聽別的,于是索性上前封住了她的唇。
唔……
洛芊芊頓時一動不動,仿佛跟石化了一般。
此時剛剛月出東山,正好瞧見了這一幕,羞的趕忙躲進了云層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非墨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真想將她就地正法,可理性叫住了他,現在還不可以,要等大婚以后才可以。
月亮此時也趕忙露出了身形,朝著大地播撒著清冷的光輝。
看著仍舊仿佛石化一般的小人,燕非墨得意的揚起了嘴角,又道:
“現在告訴我,你在關心誰?”
我……
洛芊芊想說話,可是卻覺得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符。
“說啊!”燕非墨再次鉗住了她的下巴,只要她再敢說出那兩個字,他不介意再一次教她怎么說話。
看著他的眼睛,再看他的動作,與剛才一般無二,洛芊芊徹底的怕了,趕忙縮回了馬車里。
哈哈哈……看到她這般模樣,燕非墨得意地笑出了聲,不震震夫綱,這小人以后還不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