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洛芊芊的背影,什么都沒問出來的洛玉玨一陣的懊惱,這個女兒是怎么回事?怎么知道如此重要的事都不跟他說。
他怎么有一種朝中要出大事的感覺?
不過他這么久久沒去上朝,對于朝中的一些信息掌握的也不夠及時。
唉……
也只有等忙完這陣子了,左右朝中就那兩位皇子,怎么都逃不過他丞相府去,還是先好好把婚事操持起來吧。
已經到了月中,今晚的月亮別樣的圓,別樣的大,吹在人身上的晚風也格外的涼。
燕非墨就在此時帶著一身的月色和一路奔波的汗水走進了勤政殿。
“參見父皇!”
“墨兒,你來了?”聽到他的聲音,皇上緩緩的從龍椅上轉過身來看著他。
燕非墨這才發現,勤政殿里以往這個時候都是燈火通明,而今晚只有龍案上擺著一盞小小的燈,而大殿的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一片。
坐在昏黃的燈光后的皇上,顯得格外的憔悴,一雙古井無波的雙眸仿佛在看到他來時才有了一點神采。
看到這一幕,燕非墨猛然的覺得父皇貌似是老了,什么時候父皇竟然老去的這樣快呢?
記憶里,父皇仍舊是那個高大威嚴、殺伐果斷的人啊!
看到他的神色,皇上自嘲的笑了一聲:“墨兒,你是覺得父皇老了嗎?”
“不,父皇,兒臣不敢。”
“呵呵……不敢?起來吧墨兒。”
“多謝父皇!”
“可查出來了嗎?”
“都在這里了,另外清樂妹妹也救回來了,兒臣已經命人將他送回了王府。”
燕非墨將手里的奏折恭敬地遞了上去,這奏折厚厚的一踏,密密麻麻地寫著今天下午剿滅的所有細作據點。
“城東的雜貨鋪子、城西的包子鋪、還有客棧、酒樓……”
“呵!這還有李大人家的小妾。”
“張大人家的管家。”
皇上粗略的掃了幾眼,煩躁地將奏折扔在了龍案上。
“藍兆國其心可誅啊!”
當年皇弟滅了他們的國,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東躲西藏,本以為這1一千人早就已經是一盤散沙。
可沒想到這一千人竟真的成了氣候,這么多人都潛入了大燕朝,還安插到了后宮。
呵呵……真是小看了他們。
“回父皇的話,藍兆國如今已不足氣候,況且這些人在大燕朝蟄伏多年,被我大燕的民風所感化,已經隱隱有悔改之勢,不然兒臣也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便能查清所有據點。”
“所以,你這么說是想放了這些余孽?”
皇上看著燕非墨,坐在昏黃燈光后的身子猛的直了起來。
“兒臣都聽父皇的。”燕非墨趕忙低頭。
聽到這話,皇上直起的身子突然又泄了氣般靠在了椅子背上。
“墨兒,現如今該到你做主的時候了。”
“父皇,兒臣不敢。”燕非墨心里猛地一緊。
“行了,莫要說什么敢不敢的,大燕朝的天下終歸是要交于你的。”
“父皇,兒臣從沒有這心思。”說這話時,燕非墨沒有低頭,而是抬著頭就這么坦然的看著皇上。
看著他的眼睛,皇上突然的就笑了,道:“墨兒,父皇又怎會不知你沒有這心思,可正因為你沒有,所以父皇才要交給你。”
聽了這話,燕非墨沒有絲毫的開心,平靜地道:
“可是父皇,交給有心思的人豈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