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又無賴,慕卿寧直扶額,偏生又拿他沒辦法。
兩人回了客棧,慕卿寧幫著他整頓人員,夜凌淵體內還有毒素,不宜過度操勞,最后索性趕了夜凌淵去休息。
慕卿寧強勢起來一點也不比夜凌淵弱,將眾人安頓的井井有條,坐下來就拿著地圖開始規劃明日該往那條路走又快又安全。
閑暇中的空隙時,慕卿寧才無意中瞧見夜凌淵,見他一直望著自己,不禁好奇問:“你看什么呢?我臉上又沒有花。”
男人單手支著額頭,十分鄭重其事,“夫人貌美如花。”
“夜凌淵,你土不土?”慕卿寧沖他翻了個白眼,像是被他氣笑了。
這話若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必然土到極致,可偏生那廝生了一副這樣好的皮相,容色極盛,一雙狹長鳳眼深邃狡猾又撩人,尋常女子看一眼便臉紅心跳,哪還能顧得上土不土,美人說什么都對。
而此刻,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慕卿寧。
若說沒有一點動容,那是假的。
但慕卿寧嘴硬,“還有,誰是你夫人?現在還沒成親呢。”
她有預感,京都中局勢變幻莫測,她和夜凌淵的婚事不會太順利。
“早晚而已。”夜凌淵口吻篤定,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強勢和偏執。
不管如何,慕卿寧都只能是他的人。
她不再搭理夜凌淵,扭過頭繼續低頭看著地圖,心思卻不知飄到哪里去了,心跳紊亂,連背脊也有些僵硬。
即便不回頭,慕卿寧也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頓時忍不住把筆桿撂下,回頭沖他控訴,“你能不能別老盯著我。”
夜凌淵頓時笑了,看起來有些欠揍,“慕大小姐自己定不下心,怎的還要賴到旁人身上?”
慕卿寧被不留情面的拆穿,忍不住惱羞成怒,隨手把桌上的卷軸砸過去,“我看你就是欠打。”
夜凌淵抬手間便穩穩接住,看著她負氣的模樣也覺得頗有趣味,煞是可愛,薄唇邊的弧度不禁翹起。
他展開卷軸一看,見慕卿寧標注好的幾處地方,指出了些不足。
“卓子山難行,不管是翻山或是繞山,都會因天氣不測而發生危險。”
慕卿寧冷靜了下來,暫且不跟他計較,想了想便認真問道:“可能性是多少?”
“十之**。”
慕卿寧詫異,“那該走哪兒?”
夜凌淵修長的手指點向地圖上某一處,“穿過這片林子,從河上過。”
“有道理。”雖然路程遠了些,但相對平穩,也方便他們這大批人趕路。
夜色漸深,慕卿寧規劃完一整條路線,又找暗衛囑咐了一番。
如今暗衛也如同聽夜凌淵的命令一般,聽候她的差遣,這是夜凌淵給她的特權。
慕卿寧交代好明日啟程后的一切,困意消散,百無聊賴的坐在桌邊,盯著搖曳的燭火發呆。
夜凌淵手里捧著一本兵書,燭火映在他容顏上,給冷峻的輪廓平添了幾分溫雅。
慕卿寧雙手撐著下巴,忽然開口,“夜凌淵,你以后會納妾嗎?”
他慢條斯理的放下書,看了慕卿寧一眼,“這個問題你上回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