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賢頓時炸了,“夜凌淵,你說你不同意,京都中那么多人的命你擔的起嗎?”
夜凌淵依舊不理會他,而是對南帝道:“兒臣會和卿寧一起控制病情蔓延,并解決天花。”
這番話一出,滿堂嘩然。
眾人看著夜凌淵的眼神已經不足以用驚愕形容了,簡直就像是在看怪物。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那可是天花,曾經傾盡全城醫館之力也未能解決。
夜凌淵消失沉寂一個多月,如今再次復出,就攬下如此大的責任,這讓南帝甚是欣慰。
南帝當即大掌一拍,“好!不愧是朕的兒子!此事若辦的好了,朕重重有賞。”
“多謝父皇。”
朝臣散去,看著南帝對夜凌淵的賞識,夜思賢不甘心極了,想和夜凌淵爭,但卻沒有攬下這麻煩的勇氣。
轉念一想天花如此棘手,于是幸災樂禍的準備看好戲。
為了逞強接下這么個非常大的麻煩,他看夜凌淵還真是為了爭寵狗急跳墻了,就算腿傷痊愈又如何,這件事若辦砸了,后果有多嚴重簡直不堪設想,夜凌淵自此以后恐怕要永遠失了南帝的信任。
京都中依舊如往日那般熙攘熱鬧,大部分民眾還全然不知潛藏在暗處的致命危險。
慕卿寧一早就找夜凌淵商量過天花之事,她有七成的把握,能控制住這次京都蔓延的天花病毒。
兩人坐在客棧雅間中,細細商議此事。
一直到了下午才回,一只腳剛踏進慕府大門,就發現府上的氣氛格外沉重,展望一眼,不遠處的祠堂竟然掛起了白帆。
她回了院子,便聽沈氏說了情況。
“據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說,老夫人是突發重疾因此暴斃,可要去靈堂看一眼?”
好歹祖孫一場,人死燈滅,一切煙消云散,是該去看看。
但慕卿寧卻嗅到了一絲詭異的味道,她眼眸微凝,“不對勁,任何重疾身體都會先做出警示,她又一貫養尊處優,這些日子府上風平浪靜,沒半點動靜,女兒看不像是什么重病暴斃。”
正想著,慕卿寧忽然抬頭看向沈氏,“娘,我出去一趟。”
話落,她身影便已經匆匆離去,趕往錢氏的靈堂。
慕衡本是有公務在身,聞訊也急躁的趕了回來。
慕家老小幾乎都集中在靈堂內了,錢氏身上蓋著白布,放在席子上,這場重病太過突如其來,連棺材都沒來得及準備。
他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只是滿腔怒火,“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怎么會突然出事,你們這群賤奴都是怎么伺候的!”
幾個下人戰戰兢兢,被迫承受著慕衡的火氣。
李氏跪在一旁,縮著頭盡量降低存在感,也掩飾著眼神中的惶惶不安。
慕卿寧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她直奔錢氏的尸體,上前掀開白布。
連正教訓的慕衡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待到察覺過來,頓時一驚,而后陷入了暴怒。
“孽障,你要做什么!靈堂上你還要來搗亂?”
慕卿寧沒有回應,看了眼氏青紫的面色,又將白布蓋上,“誰說她是因重疾而亡?哪個大夫診斷的,帶過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