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鶯鶯燕燕中有兩人相視一眼,出列行禮:“妾身身體不適不易奔波,還請太子殿下太子妃海涵!”
在所有的宮闈斗爭和內院宅斗中,明哲保身才是求生之道,這兩個小妾也算有自知之明了。
慕卿寧瞥了地上跪著的妾侍們一眼,又轉而把目光投向夜凌淵:“好了,你們的心意本太子妃已經知曉,但是帝陵苦寒無比非女子能夠忍受,太子殿下定然也舍不得帶們前往,是吧,太子殿下?”
那雙秋水的眸子漣漪陣陣,好像在質問夜凌淵,要不是你個花孔雀四處招搖,我用得著面對這些人嗎?
夜凌淵輕輕咳了一聲,低沉著吩咐:“傳本太子號令,帝陵一行艱難無比,唯本王和太子妃一同前往,其他人等不得擅自跟隨,違者自行出府。”
妾侍們的眼中太子殿下雖然不近人情但也并非偏聽偏信之人,怎的最近對這個太子妃如此的專寵,真叫人嫉妒。
等那些如花如云的面孔或震驚或憤怒或暗恨地退去之后,夜凌淵對著慕卿寧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容。
“太子妃,對本太子的吩咐可還滿意?”
慕卿寧有時候真的不明白,為何夜凌淵面對別人時冷若冰霜極寒地獄,面對自己的時候卻是沒皮沒臉厚顏無恥,莫非這人會變臉不成?
“我說你是屬猴子還是驢的,怎么順桿你就爬,有磨你就拉?”
夜凌淵卻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嗔怪樣子:“你這么說本王可要傷心了,你我情投意合郎情妾意,你卻連我的生辰八字都不曾記下,本太子委屈了。”
外面風雨欲來,就好像他們的處境一樣,雖然短暫寧靜,但壓抑在未知處的是一場暴雨。
慕卿寧正色道:“好了,別裝了,此去帝陵前途未明,你我還是要好好準備一番才是啊。”
夜凌淵死里逃生之后對身外之事毫不在意,唯獨將慕卿寧視若珍寶:“反正我只要帶上你就已經足矣,并無他求了。”
慕卿寧的眼睛突然放出異樣的光彩,帶著壞壞的笑容,顯出臉上的梨渦格外美麗:“這樣,那我處理了你這些小妾,你會怎么樣?”
夜凌淵也便笑了:“求之不得。”
慕卿寧對夜凌淵予取予求的態度有些不滿,這樣豈不是很無趣嗎?
“死樣,我走了,去收拾東西,明日便啟程前往帝陵了。”
才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卻聽到丫鬟前來稟告。
看到自家主子揮了揮手,丫鬟恭敬行禮答:“太子妃,這是王美人送來的補藥,說邀請太子妃過目后就給太子殿下送去了。”
這個王美人真是人頭豬腦使人發笑,她這樣做的原因不就是想氣氣慕卿寧,這藥是你叫我送的,現在我真的要送了氣不氣。
慕卿寧看著那氣霧氤氳的藥碗,心里突然生出了一個主意。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中毒了,快請大夫。”
就在傍晚時分,太子妃的院子里響徹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太子妃竟然突然昏迷倒地人事不醒了。
很快就有大夫拎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還沒有坐下把脈,一身玄衣的夜凌淵已經出現在大堂之內。
他狹長的眸子里貯滿了焦急,連身形都稍微有些晃動:“怎么樣,太子妃怎么會突然如此?”
本就忐忑不安的大夫,見識了夜凌淵的雷霆之怒,更是心生惴惴:“太子殿下還請容卑職……卑職把脈。”
其實躺在紗帳之下的慕卿寧面色紅潤,看起來根本不像有病的樣子,但是夜凌淵關心則亂根本沒有看出來。